“王省,燕军今天进城,没有招惹你,你为何要自己冲上去骂燕军?你若是有心报国,为何不参加朝廷军,持枪拿刀,与燕军战场上见真章?你的确不怕死,你是怕死得寂寂无名!”
“太祖皇帝征召你,你三番两次辞官,次次都以父母年迈为由,我且问你,天底下就你是人生父母养,别人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不需要赡养父母,是吧?照你这个说法,朝廷那些当官的,都是不孝之子?”
王省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朱高燨冷笑一声,“你心里很清楚,自己才疏学浅,一旦迈入官场,你怕被人瞧不起,才以父母年迈为由,博取孝顺的名声!”
“胡说!”
“哦,不是,那就是你父母的不该了,活那么大的岁数,连累自己的儿子连官都当不好,你口口声声父母年迈要赡养,是嫌弃你父母老不死吗?”
噗!
王省一口血喷出来,他身体摇摇晃晃,扶着桌桉,勉强支撑身体,“你,你,竖子,血口喷人!”
“从古至今,人人都说忠孝不能两全!人人都到了关键时候,都选国而弃家,人家岳飞上有老母,国家危难之际,刺字投军时,难道没想过一旦死在了战场,老母连送终的人都没有?唯有你王省,为了你爹娘,连官都不做,既然执意不做,为何最后又做了呢?”
“这就好比那青楼女子都上了人家的床了,还在矫情地推,‘官人,人家不要嘛’,嘴里说不要,身体倒是实诚的,往男人身上凑一个道理,这叫什么?又当又立!”
朱高燨学着那女子的强调,惹得明伦堂里一阵哄堂大笑,几个胆大点的学子没有把持住,笑得捶桌子。
有人在喊,“莫非王子尝过咱们德州姑娘的滋味?”
王省两眼一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