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李景隆奏折里的话,徐辉祖也知道,但此时,他很为难,自从朱允炆诏加他为太子太傅后,北平那边的家书里来信,都只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凡事涉及朱棣和几个孩子的事,一概没有。
甚至,有时候一封信去了,好久都没有回复。
徐辉祖知道,妹妹对他已经失去了信任,也有可能怨怪于他。
一边是君,一边是妹妹,自古忠孝都难以两全,更别说忠与义了,徐辉祖跪下来,“皇上,臣有愧于皇上,北平那边的消息,如今越来越少了,这等有用的消息,更是……难得!”
朱允炆忙弯腰亲自将徐辉祖扶起来,“爱卿这就不对了,何必自责?原本是我等做事不够光明,想必北平那边已经有所察觉,是朕误卿!”
朝廷里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李景隆这边的帐还要打。
一夜北风,次日一早,有人来报李景隆,说是昨夜里,北平城军民汲水浇灌城墙,滴水成冰,一夜过去,城墙上结出了厚厚冰,别说人了,滑溜得苍蝇都立不住。
北平城里,众人忙碌了一夜,除了安排人值守大炮和机关枪,和巡逻的人,其他的人都睡了。
朱高炽急得浑身冒汗,在屋里烦躁不已,要把身上的羽绒服给脱了,“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穿着这么热?”
羽绒服被朱高燨推广出来之后,人人都觉得很好,最大的好处就是轻便保暖又便宜。
可不是人人都穿得起千金裘。
布料是细纺精织出来的棉布,因此时没有化工原材料,是以,那种经过表面处理后的布料还没有问世,这是防止跑绒的最好面料了。
世子妃韦氏知道朱高炽在着急什么,朱高燨年纪虽小,可不管是守城还是民政,做得实在太好了,如此一来,世子还有什么功劳?
朱高炽脱了羽绒服,连打了三个喷嚏,世子妃担心得不得了,忙服侍朱高炽将衣服穿上,“世子爷,稍安勿躁,您一天巡三趟城,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呢。”
“我一天巡三趟城,又有什么用?谁看在眼里了,他们的眼里只有老四,你没有看到,他可是一呼百应啊!”
韦氏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丈夫了,她想了想,“世子爷,您想过没有,您是太祖皇帝亲自册封的世子,父王的儿子再多,也没有谁能越得过您去!”
她若柔荑的手搭在朱高炽的肩膀上,朱高炽只觉得浑身一酥,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