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陆记得自己在降谷透身上留下的第一处致命伤口就是位于左胸口,穿过心脏。

那抹红那样的刺目,刺激着近卫陆现在本就无比敏感的神经。

他现在就好像是爱伦·坡所写的《泄密的心》中的主人翁,近卫陆此时坚信着已经死去的人还未死去,甚至因此陷入无可复加的癫狂与恐惧之中。

近卫陆双手止不住颤抖的拿起枪,他现在只能相信这把曾经夺走过对方性命的凶器能够成功‘驱魔’——他要让这个不该存于世的灵魂重新回归冥土!

“砰!”

经过无数次的练习和在内心的演练,多亏了幼驯染的配合,松田阵平套麻袋的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他给人套上麻袋后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棒球棍砸下去,只听见那就跟水球晃荡般的一声闷响,近卫陆不甘地倒下了。

“降谷?你怎么在这?”给了人一棍子,人倒了,松田阵平才看见了站在里面的降谷零。

“我不来,怎么把人引到这里方便你行动?”降谷零微微一笑,“毕竟是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侦探姐姐来做。

松田阵平扶了扶墨镜,“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警校期间说得好听,现在居然这么黑了。”

降谷零不置可否,只是说:“回头记得和萩原好好道谢。”那熟练的套麻袋动作没有人配合练习绝对是做不成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松田阵平哼了一声,“你还要做什么?”

“带走这个男人身上的那把枪,那是杀死我父亲的凶器。”也是完成杀人侦探条件的最后一环。降谷零语气很平静,面上神情不显,松田阵平却感受到了那份沉重,拳头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