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上,留建国哥,我们几个轮流上来看几天。
等着过一阵子天气再冷一些,地都冻上,就能下山了。”一边干活,黄胜利就跟许世彦商议。
“建国哥是咱土生土长东北人,他知道黑瞎子的厉害。
尤其是这没蹲仓的黑瞎子,咱要是不带狗,都不敢轻易朝量。
可那几个盲流子不一样啊,一个黑瞎子胆,现在值不少钱呢,就怕有人要钱不要命,偷摸的去照量那黑瞎子。
这要是万一出了事,咋整?”
赵建国守家在地,有妻儿老小,自家还有房子有地,自然犯不上去冒险。
可那些盲流子不一样,多数都没娶媳妇,孤身一人来东北闯荡。
那一个黑瞎子胆,如今差不多得值一千来块钱了吧?
这些人在山上忙活大半年,也就是挣个一千来块钱。
这要是冒把险杀一只黑瞎子,一个胆就等于一年的工钱了。
有了这些钱,回去盖房子说媳妇,干啥不好?谁能不动心?
“唉,我刚才其实也想来着,这不是怕伱们几个受累么?就没提。”
许世彦何尝想不到?
他只是觉得自己上班,苏安瑛一个女的,他们两口子都不能来山上轮班。
光是让黄胜利他们来,好像不太好。
“这有什么的?一个人两天,顶多两轮也就差不多了。
这要是伤着一个人,咱不管显得咱不仁义,咱要是管,那得多少钱啊?”
黄胜利摇头,他觉得这事有点儿悬。
自古财帛动人心啊,绝不能用金钱来考验人心,尤其是穷人。
当一个人啥都没有的时候,哪里还管什么危险不危险?只要能挣钱就行。
豁出命去,要是运气好,换回钱来呢?
倒是像黄胜利他们这些人,如今就算是让他们去打猎,他们也不去。
现如今,他们这些人,谁还在乎那一两千块钱啊?伤着了太不值。
“行,那就照你说的办吧,等会儿下山,就把人带下去。
回去让你嫂子把工资算给他们,正好这时候回老家,坐火车还不至于那么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