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察来了!看你们还敢不敢拆!
!”
抗议的村民大声喊着,期盼着正义早点到来,有心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手持棍棒的打手们牢牢挡在路口。
墙角边,
三个衣衫光鲜的人用拆下的墙板搭了个简易桌台,正饮酒作乐。
其中一个瘦削的小老头看到老太太挡住了挖掘机,将手中的牌扔下,勐吸了口烟,觉得丢了面子,放下狠话:
“想死就别拦着!”
他是这里的拆迁队长。
有了小老头的态度,开挖掘机的司机将帽子一翻,狠狠盯着挡在车前的一家妇孺老小,再次启动了械臂。
挖斗朝着灵堂压下,
一家老小紧紧抱在一起,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乔山感受到了老太太身体的颤抖。
他挣脱开老太太,拿起身旁放在墙角的镰刀,胸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燃起:
“艹你妈!
!”
砰!
镰刀脱手而出,直接击碎了挖掘机的前玻璃,镰刀头穿透玻璃,刀尖抵在司机的眉心,一缕鲜血滑落。
司机被吓得身形呆滞,童孔颤抖。
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与此同时,一根撬棍从侧旁出现,勐然敲断了挖掘机的动臂油缸。
“婶儿……”
“嫂子……”
“我们把小飞送回来了……”
四位身穿绿衣,头戴军帽的同志站成一排,站的笔直,眼底是无法掩盖的哀痛。
“敬礼!”
立正、敬礼。
代表着他们对眼前这家人最大的敬重。
……
老太太悲痛欲绝的看着其中一位同志怀中的骨灰坛,缓缓挪动脚步,每一步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嫂子抱紧小女孩,捂着嘴,不敢放声痛哭。
回来了!
他回来了!
乔山深吸一口气,狠狠将胸中浊气吐出,转头看向路口,眼中有凶芒闪烁。
坐在路口的三个领导气势汹汹的闯了过来,带头的小老头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骂骂咧咧顶在其中一位同志头顶:
“一个个驴球马蛋的,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是吧?!”
平日里手下的阿谀奉承、背后势力的支持,使得他并没有将四位同志的身份放在眼里。
但是很显然,他的嚣张用错了场合。
冷锋。
乔山认出了对方。
那个被手枪指着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