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一位活下来可是100个贡献点呢。
但对于患者这种毫不配合还搞医闹的行为,杏林学徒可完全没有姑息的意思。
她皱了皱眉:“我以为你尽心躲避火灼,是为了想活下来。所以我才在你身上用了药。现在看来,原来不是这样的?”
“……”
“如果你想死,我给你一份药,”杏林学徒冷冷的、非常平淡的说道,“我保证不惯着你。”
“……”
对于对方的沉默,杏林学徒耸了耸肩:“不是吗?那行吧,我走了。少喊,少用嗓子,你嗓子已经被烟呛坏了,如果再继续喊,以后就永远都是现在这个音了。这个我也没办法。”
“……”对方很快的离开了。
侍卫长颓然的动了动手上纹丝不动的手铐,痛苦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发现这些兽人,真是处处都是古怪。
也就在雾气被大火驱散的时候,精灵王一声闷哼,从床上睁开了眼睛。
他舒张了一下五指,微微眯起了眼睛:从他又一次开始模糊的视野里,他仿佛能看到,顺着他这张开的五指,像是有某种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对他来讲至关重要的东西,像流沙一样的从五指之间拼命的漏啊漏,漏的这样的快,简直像是迫不及待散逸的星光。
他狠狠的攥住了自己的手,然而越是用力,那些散开的光芒却越是不愿意往他身边聚集,他们流失的是这样的迅速,甚至他连想要数清到底跑掉了多少点也不可能。
“不!”他狠狠一拳捶在了床板上,长长的头发垂落在胸前,冷艳的脸庞微微波动,低语道,“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天命!”
“小小!”兽神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到了何筱筱身边,他幼年体的两翼已经长出了肉翅的雏形---相较于原本软嘟嘟的只有卖萌能力的幼年体而言,他现在的幼年体形态正在朝着他曾经的外表转变。这和成年体拟化的凶猛外表并不一样,是他神力回归的征兆,而正坐在窗边的何筱筱闻声回头,恰好看到了他脊背上的两个小肉芽。
她忍不住笑了笑,看起来他们这边胜了一场,他的能量就又回来了一点?
金色的胖了一圈的小猫咪在她腿边蹭了蹭,只是随着他的接近,何筱筱忽然脸色微变,低头打了个“阿嚏”的喷嚏,连连挥手后退惊恐道:“别别别,有话好好说,离我远点儿!”一股味儿!
这些日子因为发情期而兽神的气味又相当好闻的关系,何筱筱出于理性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定的距离指的是两个人尽量少的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比如说共处同一个房间。
但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因为打胜了一场而开心,兽神急着想让她瞅瞅自己幼年体的小肉翅,又想表现了一下自己新回归的神力,顺便还想夸一下她,谁知道喜滋滋的刚蹭了两下,迎面而来的竟然是毫不留情的拒绝,甚至说辞上还是“离我远点儿”这种毫不委婉,对她来讲几乎是等同于厌恶的话。
小猫咪顿足,小猫咪沉默,小猫咪差点就抹抹脸,想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我最近做错了什么?
何筱筱低头,女默男泪。
她忍不住扶额,在被气味熏死自己和赶紧赶他出门之前只犹豫了一秒钟就实用主义的选择了后者,顿足捏着鼻子喊道:“哎呀站到那边墙角去!快点我先开个窗!别过来别过来!”
小猫咪最终还是无奈的站到了墙角。
作为一只幼生体,再加上一只长期的单身汉,他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春天这回事了,也忘记了成年期的第一个春天,反应会来的更猛烈一些。
幼生体本身对于荷尔蒙气味的变化就比较不敏感,所以兽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蹲在墙角以后开始唰啦唰啦的扒拉墙面泄愤,在她开了窗散味之后还特别矫情的闻了闻自己的爪子,露出了格外委屈的表情:“我最近有气味?”
“……”有没有气味您自己不知道吗?
何筱筱皱了皱眉头:要不是她觉得小金猫不会撒谎,有什么情绪全真真的写在了他那张脸上,她这会儿就得怀疑对方是在跟她做戏了。
她粗暴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选了一个房间里和他离得有八丈远的位置,坐下来问道:“你是说你有别的神力回归了?是什么?”
“唔……”兽神也不再扭来扭去的表示自己对于站的这么远的待遇不满意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雷电啦。”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了顿:“不过只有这么一点点……”
兽神轻轻挥了挥爪子,在何筱筱面前挥出了一个……闪闪烁烁的……小电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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