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走了,那朕怎么办?”孟凭澜脱口而出。
顾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陛下这转头就要说话不算话了吗?”
孟凭澜恍然大悟,原来顾琋挖好了坑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个女人可真是太狡猾了。
“这……朕不是这个意思……等一等,”他咬了咬牙,无奈地道,“那最起码你陪朕用过晚膳再走,好不好?”
别后重逢、冰释前嫌,这顿晚膳用得缠绵悱恻、甜蜜旖旎。
只可惜,就算孟凭澜再恋恋不舍,一个时辰依旧飞一样地过去了,顾琋带着婢女们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施施然地向孟凭澜告辞,还谢绝了孟凭澜要送她回尚书府的好意。
孟凭澜站在在别院门口,目送着她的马车离去,忽然心中一阵慌乱。
这不会是一场梦吧,梦醒后依然是衾寒枕冷,独剩他一人熬过漫漫长夜。
“于德华,你踢朕一脚。”他吩咐道。
“陛下……”于德华惶恐地道,“我怎么敢啊!”
“让你踢你就踢,”孟凭澜催促道,“不踢就打你板子。”
于德华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踹了一脚,孟凭澜皱了皱眉头:“用力点!”
“哎呦喂,我腿软,”于德华一脸的虚弱,“冯大人,快,劳烦你帮我一下。”
冯裕左右看看,心一横,一脚踢了过去,孟凭澜下盘很稳,纹丝不动,只是眉头微微一皱,轻“嘶”了一声。
“大胆,冯大人还不赶紧向陛下请罪。”于德华幸灾乐祸地道。
“你……”冯裕气得不轻,回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