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想到不久就要见到齐盛林了，她就不由紧张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反正就是紧张。

齐恒发现云楚经常会发呆，对着他欲言又止的，很快就将云楚的小心思摸了个一清二楚。

“我父王是个很善良，又软弱胆小的人。这些年，他那丁点大的胆子怕是早就被我皇祖母给吓得一点不剩了。”提起齐盛林，齐恒的语气也十分复杂，但云楚能听出齐恒话里的深深思念。

齐恒看着云楚，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我经常会想，如果我父王能跟我大伯一样，我大齐的江山就不会被我皇祖母夺走，我的母妃还有妹妹也不会——方氏一族也不会被灭。

可惜没有如果，大伯父充满智慧又有手段，只是可惜天妒英才，老天爷没有给他健康的身体。

而我的父王拥有健康的身体，却没有我大伯父的智慧和手段。”

“人无完人。”云楚说道。

齐恒点点头，“对，人无完人。可我父王真的很好，他很爱重母妃。

其实我母妃的性子有些强势，可我父王知道我母妃说的有道理，是为他好，他几乎很少反驳我母妃的话。

当年皇祖父就是看我父王的性子有些太过软弱，所以才将我母妃许给我父王的吧。”

云楚在知道齐恒的身世后，也特地去了解了一下齐盛林和方茹。

明盛帝的确很有野心，也是个厉害的女人。

可方茹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她跟明盛帝很像。

只是方茹最后输给了明盛帝，连着家族也一起完蛋了。

权力的斗争就是这样残酷。

“我父王一定会很喜欢你的。”齐恒看着云楚，眼里流出追忆还有痛苦之色，“当年母妃腹中的小妹妹没能出生，那也是我父王心里最大的痛。你这么可爱善良，我父王一定会很喜欢你。”

云楚看着齐恒，心又在隐隐抽痛，她虽然清楚齐恒曾经经历过什么，但只是听说，没有跟着一起经历过。

可哪怕只是听听，她都有些承受不住。

那时候的齐恒多小啊，他到底受了多大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