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沉默片刻，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握紧成拳，好一会儿才松口，“我的母亲还有未出世的妹妹，以及我的外家都是因为当今皇上而没了的。”

母亲、妹妹还有外家所有人？

云楚惊了，这得多少人啊。

那怪方恒在听到明盛帝时，情绪会这么不对劲。

“你很羡慕敬佩当今皇上是不是？你想不想当皇上那样的人？”

云楚正沉浸在方恒跟明盛帝有血海深仇的震惊中，听到方恒的话，连忙回过神，想也不想地摇头，“我不想当皇上那样的人。我也不羡慕，不过敬佩是真的。”

“为什么不想当皇上那样的人？当皇帝不好吗？”方恒疑惑了。

云楚回答，“当皇帝是很威风，可为了登上那个位置，手里肯定会沾满鲜血。

我就听说不少当今皇上的事，她还是妃嫔时，为了扳倒当时的皇后，听说亲手掐死了自己襁褓中的女儿。”

不过这都是市井流言，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

云楚相信这是真的，就看看明盛帝可是废了他长子的皇位，还将他长子全家都杀了个精光，真的是连个襁褓婴儿都没留下啊。

儿子都能杀了，那么杀个女儿也正常。

不对，很不正常！

十月怀孕，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孩子，当母亲的是怎么下得了毒手，杀害亲生骨肉呢?

云楚光想想，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不过也不能因为皇上是女人，就苛刻她。她一个女人当上了皇帝，这的确了不起。

自古以来，凡是登上皇位的，有几个手里没沾过血，尤其是至亲之人的血。”

方恒看着云楚的眼神含着诧异，显然是没想到她能有这番见识。

“只是因为皇上是女人，反对她的人更多，所以她需要杀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