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扶额。
姜乐成借钱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都听见了。
于是,众人皆笑。
黎语颜道:“借可以,但今日所请的饭意义特殊,小公爷得还。”
姜乐成称是:“肯定是要还的!”
夜翊珩一抬手,松果就从袖兜里掏出了一张银票。
姜乐成感激地接过:“两位殿下想吃点什么?我先去好一些的酒楼定个上好的包间。”
“吃什么随意。”夜翊珩道,“莫去季清羽名下的酒楼。”
姜乐成神情一凛:“臣明白。”
季家还没被抄,季清羽名下的酒楼内自然都是他的人马,说不准还有武力暗藏在各大酒楼内。
“咱们若去他的酒楼,后续发生点什么,处理起来费时费力。”姜乐成小心道。
黎语颜看了眼外头清早的天光:“依我看这会子时辰还早,小公爷去外头的菜场亲自买菜,回来东宫做。东宫的膳食难不成还不比了外头的?去外头酒楼吃一顿,自己家里做,那得好几桌了。”
季清羽颔首:“太子妃所言有理,臣方才想了想,京城的酒楼几乎都被季清羽占了股了,不管去哪家都危险。就在东宫吃!”
言罢,问松果借了几个小太监,去外头采买去了。
——
另一边,冷松率领的马队带着一辆马车,经过通宵跋涉,到了一处山里。
他们到时,季清羽亲自出来相迎。
冷松见状,翻身下马,快走几步单膝跪在季清羽跟前:“爷,黎宗辉一家四口全带来了。”
此刻还在马车内的黎宗辉,悄悄开了条车门缝,以往笑容如春风般的庆郡王,如今面上冷峻得很。
瞧得他心里很没底。
黎宗辉往回看了看,妻子贺氏一脸的惊惧。
也是,此地高山丛林,森然可怖,教他一个男子都心慌,更遑论妇道人家。
目光移到女儿面上,她有伤在身,此刻还昏睡着。
再看儿子,儿子到底由东宫的人教导过,这会子颇具沉稳。
至于那个乞丐女婿,趴卧在车板上,简直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