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动了动眉眼。
他眼尾狭长,眸光沉沉,声线微低:“当年天晟与西筇交战,背后有西漠与夜雍支持西筇。而你们兵部在那场战事中,起了何等作用?”
此言一出,韦家人与兵部之人惊愕当场。
个个呆若木鸡。
夜翊珩又道:“你们是否认为那场战事所有的凭证战报都处理掉了,就没有人会想起事情的真相,是也不是?”
“贤妃与文太妃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死心塌地地帮着处理掉所有证据?”
“最直接的战报被你们烧毁,无关紧要的记载也被你们除去,以为如此做,世上将无人知晓那场战事的真相?”
“那你们就错了!”
“人在做,天在看。”
“天晟国力远强于西筇,按道理,可速速胜了,班师回朝。可结果呢,多少天晟将士死于那场战争。”
“你们个个自诩是将才,在兵部任职是屈就良才。”
“你们这些将才勾结敌军,助纣为虐,一心听从贤妃与文太妃号令。如今夜雍、贤妃与文太妃已去,你们竟然还能堂而皇之地说自己是天晟忠臣,岂不可笑?”
太子的这番言论,令在场众人怒不可遏。
黎语颜这才知道,原来那些凭证是如此这般被销毁的。
她看向夜翊珩。
夜翊珩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仿若在说事情已经了结,她不必过度伤怀。
韦尚书颓然瘫倒在地,整个人瑟缩不已。
没想到啊,没想到,以为夜雍等人束手就擒后,只要不将他们供出来,他们便安然无恙。
事实证明他们确实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在夜雍被抓被处决那几日,他们是惶惶不可终日。
而后面几日,风头过去,他们以为无事了。
没想到真相早都被太子知晓。
这时,夜翊珩又道:“当年那场战争,正是韦尚书将天晟众位将才的花名册给了夜雍。花名册里详细记载了每位将领最擅长的兵刃,最擅长的作战方式。”
“而夜雍正是看到了那份名册,瞧见了上头黎毅的名字,误以为是镇北王的儿子。他便心生一计,想要以此离间镇北王府与天家。也正因为名册上所记载的将领特征,黎毅才会被夜雍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