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少爷死后,老夫人越发容不下张氏,遂联合冯氏将张氏毒死。”
“张氏这位先夫人到死都不知道她所生的女娃其实不是黎宗发的种,先夫人更不知道她尊敬的婆母早对她起了杀心。”
黎老夫人嘴唇颤抖,鲜血从门牙豁口处不断冒出。宗祠大会后她找过术士,术士说中了酒中蛊的人当天的事情会忘得干净,特别因春药引起的欢好之事。那时她想酒中蛊颇为厉害,那此事可一直隐瞒下去。
皇帝沉了脸,对老妪威严道:“当年之事,如实讲来。”
这时,若风又带了一批人证过来,一一指着道:“皇上,这些是当年在黎家宗祠大会上伺候的下人。这位听黎老夫人说起他们带了自家酿的酒,这位可证明当晚镇北王确实喝了宁远侯倒的酒,这位看到宁远侯进了猪圈,这位看到当晚宁远侯臭气熏天地被人架着走……”
“老夫人最恨女娃的脸,在张氏死后,她便派我们这些亲信将女娃扔去了山里。那时天寒地冻,地上积雪很厚,女娃被扔到山沟沟前,身上已中毒颇多,不光毁了容貌与身形,还有致命的毒。”
老妪忽地冷笑:“当然我们这些亲信也没想到,在将女娃扔到山里后,还未回京复命,老夫人派了杀手来杀我们灭口,唯有我逃出了魔爪。”
她狰狞着嘴脸喝骂:“黎宗辉,你这只白眼狼,你好狠的心,竟如此忘恩负义!”
见此人,黎老夫人眼眸骤缩,顾不得口喷血沫,厉喝:“我不认识她,她所言不能信!”
“宗祠大会过去十个月,张氏临盆,老夫人很看重张氏这一胎。”
“福猪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倘若黎宗发被人发现睡在了猪圈,此般行为他是要被家族除名,更要从族谱上划去。”
“府中缺男娃,老夫人还是希望张氏所生的是个男娃,最好是黎宗发的种。”
见黎老夫人沉默不语,皇帝一拍御案:“此事件罪魁祸首便是你!”
“是,皇上!”老妪跪着垂首,“宗祠大会前,老夫人确实与江湖术士联系颇多,在术士处得了酒中蛊,下到酒水中。宗祠大会当晚,有三人喝了此酒,还有一头福猪。”
老妪颤颤巍巍地跪下磕头:“草民拜见皇上!”
不仅如此,太子殿下的人还找到了那么多人来作证。
“在往房中走时,老夫人看到有人从夫人房中出来,惊得立在原地。而我们几人当时只顾搀扶着黎宗发,倒没看清出来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