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嗓音冷肃。

雍王看他的眼神有错愕有惊诧，而他永远忘不了的便是文太妃看他那鄙夷的神情。

可后宫从不缺女人，每三年的选秀更是不落。只不过，近几年老头老了，选秀才停，但暗地里搜罗女人之事没少做。

那日所有人的神情都刻在了他的脑中。

松果三人相互看了看，面上窃笑的神情尽量敛去，这才步至小溪旁。

黎语颜眸中闪过慌乱：“别！”

夜翊珩淡淡颔首。

那时，他好像知道了为何自己是个不被喜爱的皇子。

见到雍王之母，他能更清楚地记起幼年之事。

在坊间，百姓们对此段秘辛更是不知。

“就当你们没瞧见。”

当他查清父皇、母后与雍王此三人之间的关系时，查清自己是在何等情况下出生，着实让他嫌弃自己甚久。

他解释：“今日带你过去，不是为了让她知道孤将娶你，而是让你知道我的出身。”

妙竹捂嘴低声尖叫：“太好看了，这次是咱们不扒门缝不看窗户影，就能看到的，实在是太难得了。”

眼前的她眼眶里仍旧泛着水雾，鼻音还带着哭腔，下眼睫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眼尾更是泛着一抹艳丽的红。

世人都说皇帝痴情，皇后逝去多年，他未再立后。

这会子回忆起细节，黎语颜的脸烧得不行。

黎语颜手指微微蜷起，尽可能地调整呼吸道：“我脸皮没你那么厚。”

神情疏离，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喜。

彼时他就在场，小小年纪的他看到了母后看雍王那种眼神。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

“她是雍王之母，名义上是孤的长辈，实则与孤无甚关系。孤将她安置在竹林，无非是受雍王所托。”顿了顿，夜翊珩又道，“她也不喜我。”

五岁那年，母后与雍王在御花园相见。

竹林一隅，陌尘惊诧道：“松果，你小子怎么知道会发生这一幕？”

“孤喜欢你就成！”夜翊珩嗓音清冷，“颜颜不必在意她。”

黎语颜瞪大了眼，想要推他，却是狠不下心下手。

“可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