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客气之语,想着夜翊珩没能将颜儿带走,大抵会气得直接回东宫。
说着,她对着皇帝拱手:“臣女故而推举黎轩。”
匾额上书“状元及第”四字,字体遒劲大气。
皇帝翻起旧账,绝不会给情面,此刻即便能找贤妃说情,怕是来不及了。
几人站在牌匾前沉思,如此殊荣的匾额该挂在哪?
松果道:“郡主很快便是太子妃,依小奴看,此牌匾该送去东宫。”
就这时,夜翊珩蓦地出声:“依孤看,牌匾留在王府,颜颜随孤回东宫。”
说罢,她转身走。
看得黎煜烨颇为高兴,有此牌匾要送去镇北王府,妹妹肯定得一道回去了。
这时,皇帝又道:“宁远侯教子无方,爵位世袭罔替就此改为世袭递降吧。”
明面上如今的宁远侯府还是宁远侯府,但今时远不及往日!
黎宗发完全没想到,母亲要他们父子来寻个官位,却不想官位没霸占到,反倒叫自家的爵位变成了世袭递降。
“忘恩负义的东西,在侯府,你们二房难道没有好处?今后黎佳佳嫁人还不是要靠侯府的名头?”黎宗发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地揪住黎宗辉。
一听此话,黎宗发与黎浩膝盖打软,双双踉跄,旋即跪地:“皇上,请恕罪!”
“我从来不知人的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占了一个好处,还想再占一个?”
夜翊珩眼遮白纱,佯装仍瞧不见一般唤:“颜颜,快来扶孤。”
黎煜烨一怔,转头瞧了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夜玖,她又跟着来了,姓夜的脸皮果然都厚。
——
下午。
米欣荣与暗十七、暗二十九从姚州回到京城。
一路听说郡主中了状元,还听说宫里派人敲锣打鼓地将“状元及第”的牌匾送到了镇北王府,几人断定太子殿下也在镇北王府,遂直接往王府赶。
等他们到时,发现主子们果然在王府的正厅内看着牌匾喝茶。
夜翊珩严肃地问:“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