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们两人玩得十分高兴。
“我家殿下说了即便太子妃画只乌龟,他也觉得是好的。北凉七殿下如此着急我家殿下的太子妃,居心不良啊。”松果一扫拂尘,意有所指道,“乌七八糟的浮尘太多,叫这京郊的美景都失了色。”
他们的孩子不必像他那样被压抑了天性,孩子就该有孩子应有的童年欢笑。
他们头一回知道小小一个太监能如此巧舌如簧!
一席话听得虞昊穹面上肌肉抽搐:“本王只相信黎语颜名次为垫底!”
此刻他学着自家殿下的腔调,唬得虞昊穹及其幕僚一愣一愣的。
黎语颜拿回风筝线,朝着马车方向走回。
松果不接他的话,顾自道:“就譬如此刻,北凉七殿下的眼珠子一直粘在我家太子妃身上,这双眼珠子最该挖了。北凉七殿下如此便知,自个回到北凉,还能不能有资格成为北凉的太子了。”
“今日即在阅卷,明日便可放榜。”
夜翊珩淡声道:“北凉七皇子告诉孤,他的女人不能见旁的男子,若是见了,大抵有挖眼的罪责。”
陌尘哪会将机会让给松果,一个高举,便叫松果扑了个空。
京郊之行,除开虞昊穹在的那段,他们游玩得十分欢乐。
“北凉七殿下一面假意尊重十公主,一面瞧不起女子,您难倒忘了生你之人也是女子?”
陌尘点头,将风筝线给了妙竹,时不时地指点一二。
回东宫的马车上,黎语颜小声对夜翊珩道:“等殿下正式将眼睛复明之事讲与天下人知后,咱们再来放一次风筝可好?”
黎语颜佯装惊讶:“如此严重?幸好阿玖没去和亲,如今看来十公主这位北凉七皇子妃当得颇为不易。”
镇北王府历代子弟不曾参加科举,她是第一个,一定程度上,她代表了镇北王府在科举试场的水平。
至于东宫,她如今是某人即将成婚的太子妃,她若考砸,势必了丢了他的脸面。
夜翊珩扣住她纤细的皓腕:“你得相信自己,孤亦信你考得好。”
黎语颜心里十分没底,策论上,她用了颇多现代的观点与理念。
而在这个古代,怕是很少人会赞同。
这便是她紧张的根本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