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栀一脸死相地走到北雁的床边,手捧蜡烛照亮他俊逸的脸,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可知三十年后我的拳头威力有多大?”
言毕,不给北雁反应的时间,桃栀“啊哒”一声,挥出了红光熠熠的小拳头。
她要把北雁砸成北雁酱。
不意北雁的大手轻飘飘一抬,直接用五指裹住她的小拳头,化去她力道的同时,将她整个人往上一拎,拎到床的里侧,并迫使她躺平。
以为可以给北雁一点颜色瞧瞧、结果被北雁制服成一只菜鸟的桃栀:淦!轻敌了,忘记这三十年间,他也是有长进的!
“躺好睡觉。”北雁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倦意命令道,并先行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脸、跟一个有妇之夫、躺一起睡觉!”桃栀怒喝道。
“你怕什么?”北雁睁开眼睛,斜眸睨她,“我这身衣服脱不下来,能把你怎样?”
桃栀坐起身子,瞅着他一身笔挺的月白滚金边羽纹锦袍,歪了歪脑袋。
好似确实自再见到北雁起,他就没换过别的衣服,他从前就算总穿黑衣服,也有各种款式各种花样的黑衣服,如今一身月白锦袍连睡觉都不脱,仿佛是被禁锢在了这个壳子里。
桃栀手欠去抽他的腰带,她想看看这衣服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
结果那腰带仿佛通了电似的,噼里啪啦冒出一阵火花,直接把桃栀的爪子刺麻了。
与此同时,远在毓寿宗桀骜峰的凤女,突然惊醒,感受到有人在动她的禁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夜收拾包袱,要去找北雁。
隔壁床的许大福恼道:“你又窸窸窣窣的干什么呢?”
“有人在扒我们夫君的衣服!”凤女咬牙切齿道。
“扒就扒呗……”许大福打了个哈欠,“现在是睡觉时间,一切等睡醒再说。”
“那是我们的夫君!”凤女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背上行囊,准备出发,临出门前怒其不争地瞪了一眼许大福,“现在是丑时三刻,你都不担心我们夫君和谁在一起还欲行不轨之事吗?”
许大福翻了个身继续睡,声音懒懒的:“他和小桃桃在一起,小桃桃生是他的宠,死是他的死宠,你嫉妒个鸟?”
嫉妒的鸟,气势汹汹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