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儿看着安置在石床上的雪盈,安详的睡颜恬静闲适,花容月姿的容貌美得令人嫉妒。
皎月儿的眉眼逐渐染上阴郁。
忽然,洞府外传来桃栀的咋咋呼呼:“月桦窟!池桦,原来你们的洞府叫这个名啊!挺雅致呢!”
池桦嗯了一声:“月儿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目光在皎月儿身上不过逗留一瞬,便立即落到了雪盈身上。
池桦快步走向石床。
皎月儿匆忙上前,将他拦住,看着他胸前衣襟一片新鲜血渍,焦急问道:“你受伤了?”
“小伤无碍。”池桦轻轻将她的手拂开,继续迈向石床,弯腰看着雪盈,痴迷双目仿佛看着这世上最最珍贵的宝物。
“池桦,孟飞菲放哪里啊?”桃栀手里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末端拴着孟飞菲。
桃栀扫了眼这洞窟,虽然装点精致,可卧室连着厅堂、厅堂连着食堂,似乎没有一个私密的地方可以关押犯人。
“洞外,左拐十步远,有个牛棚。”池桦说,“原本用来养鸡的,鸡吃完了,现在空着,你替我把她关进去,牛棚有封印,她跑不了。”
“哦,牛棚养鸡还带封印呢?”桃栀嘀嘀咕咕往外走。
“养鸡之前也养过牛,牛跑了才加的封印。”池桦回道。
“那牛逮回来了吗?”桃栀人已走到了门外,还在和池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从前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就爱这么讲废话,池桦仍在耐心地答:“早逮回来吃干净了,牛皮还做了一条地毯,就铺在门口。”
此时,桃栀站在牛皮毯上,手里还牵着孟飞菲,本是要往牛棚去的,却忽然立住不动,也不说话了。
池桦回眸一瞅,看到洞外站着一个人,正与桃栀面对面。
皎月儿好奇问道:“那又是谁?”
“那便是北雁。”池桦幽幽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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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站在月桦窟之外,双手负背,挺拔如松,目不转睛地锁住桃栀。
“你、你怎么跟来了?”桃栀磕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