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人歌罢,只见这个歌者灰布衣汉子,直接在那长身而起。却见他长身玉立,身形挺拔,果然好一个潇洒人物,不羁形骸的样子,当真令人生羡。
却只见他右手把了身旁,案几上的酒坛,再次拍开那泥封的塞子,虽然依旧有着距离,却也隐隐感觉有着一股,稻米酒香传来一般。
果然画舫上有人赞叹:“好酒,不知这位先生,江湖路远,可否赏脸过来,一起相聚?”
却见他再次把酒坛举起来,离着尺余距离,酒水自成一线,随即直接倒入口里。看着酒水纷飞四溅,酒香飘出老远。似乎酒水未溢,带着无尽豪迈。
诸人看去他站在船上,随着江风衣炔飘飘,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洒脱自在。
一时间诸人目瞪口呆,只看得心旷神怡,感觉这人犹如酒仙镝世一般。从来没有见过人这么喝酒,也不知道这人来自何处,大家都心生敬仰之色。
“好!好一曲,笑傲江湖任平生!先生吟唱透着雄浑豪迈,没有如此肆意江湖,何来如此笑傲四海,当浮一大白!”这边有人鼓掌叫好,这汉子也未在意,仍然自顾喝着手里酒水。
这边临江楼里贺胡子,却忍不住闻声看了过去,只见在画舫上一个小酒娘,正在给这个说话微胖的黑肤少年斟酒,画舫靠着岸边近城,江中那灰衣汉子如要进来敬州,自然也要路过此处。
少年坐在船头,看去身材伟岸,比一般人高出不少。身边也有着几人对饮,却均没有吱声。少年却端着酒杯,一动不动的看着灰布衣汉子。
“任平生!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对!词曲豪迈洒脱,笑傲江湖任平生,游戏人生渡来世,不负此曲意!”布衣汉子似醉微醉,口中轻轻的低吟道。
随即目光看了眼这边的少年,见对方含笑看着自己,不由拱拱手道:“郎君雅兴不浅,小小年纪见识不凡,当是世间难得知音,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某岭南刘鋹!”少年淡淡说道,见布衣汉子眼神清澈,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拱手道:“有事前来敬州不过半天,因事后在这放饮自流,也自见过不少人物,无非都是世间浊物,没想到今日运气,倒能遇兄台此等洒脱人物,三生有幸!不知兄台可否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