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穿着深绿色衣服的花匠说,“老姐姐,您要上京,这花圃交给我们,您可放心?”
苦夏手上拿着她自制的领水壶给其中一朵花的土壤喷洒了一些水,说道,“要是你们精心伺候的花,不得已离开他们,你们能不能放心的下?不是我对你们手艺的不信任,只是这心情难以割舍,我相信你们能理解。”
那位穿着灰色褂子的花匠理解的笑着说,“当然,这种心情我们也曾体会过。”
“想当年咱们两个在太后那当差的时候,照顾过不少花儿,这些花儿太后不放心别人,就信任我们两个的本事。”
灰色褂子花匠笑的特别自豪,“就那盆儿从您这买的金羽琉璃,就是我们两个伺候着的。
本以为那盆花开的那样好,开过一次也就谢了,可在谢了之后我们精心照顾了几天又长出了花骨朵来!一开就是这么些年!
我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那花一茬接着一茬,竟然还在开着!要把这花移交到其他人手里,我们这心就跟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了似的。”
“要不您把这花带走吧,到京城一样种!”
苦夏摇摇头说,“不行,去京城路途遥远,这些花太娇了,受不了路上的颠簸。
而且从承灵郡到京城一路上天气变化有所不同,不能保持一个温度,这些花可能没等出承灵郡,就因为水土不服,出现各种问题。
就算这些花到了京城也活不了,天越来越冷了,京城可没有一个‘墓地’,不过要是等我在京城找到一个能调节温度的地儿,倒是可以考虑把这些花弄过去。”
苦夏郑重的和两位花匠说,“这段时间我就把这些宝贝们拜托给你们二位了。”
两个花匠也和苦夏严肃的保证,“老姐姐您尽管放心,这些花交给我们,我们肯定拿它们当命根子看!我们死了,都不能让这些花死!”
“那就多谢你们了,我不在的时候,月钱给你们翻倍,吃住客云来全包,你们想吃什么尽管去客云来要,住的地方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和我家二林媳妇儿说,这些事儿都归她管。”
对于苦夏提出的种种条件,两个花匠自然是高兴不已,“老姐姐,真是多谢你了!这在宫里的待遇都没有在您这儿好,又管吃又管住,还有那么多的月钱可以拿!
客云来一顿饭别人想吃上一顿都得排好长时间的队,我们这什么时候想吃就能吃着,还随便我们点菜,单这一个条件放出去,那都得有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倒贴钱的给您家做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