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苔乍听到,还有些不明白,后来看着懋王那深邃俊朗的侧影,竟然一下子领悟了!
她懂!
幸好她曾经在堂姐那里偷偷看过一些话本。
于是她抿了抿唇,微垂下头,用轻软的语气道:“殿下往日行事端肃,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寻常称呼,只是私底下——”
懋王:“私底下如何?”
乌苔脸上微红,脑子里却努力想着可能的亲昵称呼,最后终于道:“殿下,你往日都是称呼妾为乌苔的。”
再多的,实在不行了,她也编不出来。
懋王若有所思,喃喃地道:“乌苔?”
乌苔此时已经入了戏,听这话,干脆道:“殿下竟连这个都忘了,竟还要问妾,若是不信,那干脆不要问了,随便殿下怎么称呼就是了。”
她咬了咬唇,让自己的声音染上失落:“左右,那些事只有妾身记得,殿下早就忘了……”
懋王竟忙道:“这些我都忘了,你告诉我,我一时也觉陌生而已。我并无它意,只是疑惑罢了。”
乌苔见他竟然有解释的意思,多少有些窃喜。
心想好你一个懋王,往日那般倨傲,目无下尘,没想到也有今日,竟要向我一个小小的西贝货来解释这些!
一时往日旧愁全都涌上来,那自然是恨不得好生作弄他一番。
若能骗得堂堂懋王殿下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便是以后一杯鸩酒也值了!
当下她垂着眼,眸中缓缓地泛起泪光来,之后用幽幽地道:“殿下,妾知殿下归来,心中不知多少欢喜和期盼,待到知道殿下昏迷不醒,又不知多少悲痛,妾日夜守着殿下,一刻不敢闭眼,都是盼着殿下能身体安康,妾当时甚至暗暗许下心愿,若是能换得殿下早些醒来,妾情愿折自己的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