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坐在御座上,看着李佑呈上来的奏折。
五十四岁的皇帝,眉宇之间已经有深刻的皱纹,额头上一道伤疤清晰可见,那是年轻四处征战时留下的印记。
臣工们每次看到这道伤疤,就会想起皇帝对大齐的付出。
皇帝道:“李佑押送一干人等,还需要半个月才能入京,列位有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置此事?”
刑部尚书先躬身道:“勾结外敌是重罪,该依照大齐律法处罚。”
皇帝略微有些迟疑。
刑部尚书接着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镇国将军为大齐立下不少战功,但这件事上朝廷断不能姑息。”
这话大家都明白,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皇上在这件事上抬了手,还有那么多节度使,万一还有人也这般施为,大齐岂不是要乱了?
官员之中又有御史上前:“宋旻是镇国大将军子嗣,宋羡将军也是镇国大将军嫡长子,若不是李大人查明此案,宋羡将军凶多吉少,真的顾念镇国大将军,就该秉公处置。”
皇帝沉默片刻,终于拿定主意:“不管是横海节度使还是宋旻的案子,刑部、大理寺都要彻查到底。”
官员们应声。
皇帝遣退了臣子,转身离开了广和殿。
坐上步辇之后,皇帝忽然想起了广阳王,李佑去镇州之后,让人送了不少密折入京,宋羡将镇州打理的很好,还在镇州开了第一个官药局。
镇州的村子还收起了药材,府衙出面为商队做文书。
这是对治下用了怀柔的手段?
有些像广阳王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