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从刚刚的攻击中，感受到任何独孤剑的灵力波动，他只是拿着剑挥了一下，这一剑，是诛仙剑本身的力量。

但不应如此，诛仙剑根本没有这么强的力量，否则，青云门何以需要借助剑阵，来增强诛仙的威力？

独孤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诛仙上，口中轻声道：

“这才是诛仙的真正威力啊，你们，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它。”

“理解它？”

“是啊，神兵尚且有灵，更何况是诛仙这般，存在了不知多少漫长岁月的古剑。”

独孤剑笑着道，右手轻扶剑身，诛仙古剑上，光芒越来越璀璨，原本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剑身，渐渐地融化了，化作了一团流动的光，这也是诛仙真正的姿态。

它本就是诞生在混沌中的第一道光，是盘古持之开天辟地的神器，岂是道玄这样的凡人能驾驭的？

哪怕原著中修行了《天书》的张小凡，说到底，也不过是凭借功法，在驱使诛仙，但他从未理解过诛仙。

——他甚至从来没有用过剑，他的法宝是烧火棍，对剑，只是入门级别的理解，怎么可能真正驾驭诛仙，获得诛仙剑的认可？

道玄也好，张小凡也好，都只是达到了可以“拿起”诛仙的资格，但距离获得诛仙剑的认可，差了太远。

诛仙剑，有它的傲气。

它只会在认可之人的手中，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

“你，到底是谁？”

道玄沉默了许久，终于问道，他此刻忽然发现，他已经看不透眼前独孤剑的修为。

他还发现了站在独孤剑身侧，面色恭敬，如同婢女一般低着头的水月。

水月的性子，他这个做师兄的最清楚了，哪怕面对他这位掌门师兄，也很少给他什么好脸色，这个独孤剑，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水月如此惶恐？

“你再仔细看看。”

独孤剑微笑着道，抬头，看向道玄。

“你……”

道玄的目光在独孤剑身上仔细扫过，在停留在他耳朵上的时候，道玄的身体忽然一震。

“你、您莫非是——”

道玄曾经得到过一部分的古神残躯，并投入了相当多的精力，企图能利用古神残躯中的力量，振兴青云门。

虽然最终他失败了，但是，多年的研究，他早已对古神的那只耳朵了如指掌，上面的每一道纹路，每一处的尺寸，他都清清楚楚地记得。

眼前独孤剑的耳朵，与古神残躯的耳朵，居然一模一样，每一条纹理，都完全一致。

“道玄参见古神！谢古神出手，挽救青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