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马蹄声碎。

独孤剑与明月继续赶路，深夜时分，身下的马实在跑不动了，两人才在一棵树下驻足，倚着树干休息。

早春的夜晚温度还是很低，想要驱散寒意，就得一刻不停地运功抵挡，对于明月来说，这也是不错的修行。

“想什么呢。”

独孤剑看了眼身边的明月，从中华阁中出来后，她便寡言少语，一点也不符合她平日里活泼的性子。

“师父，徒儿输了。”

明月轻抿红唇，玉手攥紧，低头不敢看独孤剑。

习得圣灵剑法后，她实力大进，便自以为傲视同辈，今日与剑晨一战，方知人外有人。

“在为师看来，是你赢了。”独孤剑不以为然。

“？”

明月不解地抬头。

“此战，可有领悟？”

“莫名剑法，破得了圣灵剑法的招，却破不了它的‘意’，圣灵剑法，重气不重形。”明月如实将此战所悟道出。

类似的话，独孤剑在传授剑一的时候讲过，听起来很容易，就好比什么“人剑合一”、“无招胜有招”，一些江湖说书先生都能扯几句。

但说归说，要真正理解并在战斗中将之运用，却难如登天，许多江湖顶尖高手，也未能做到。

明月今日一战，已真正理解了圣灵剑法的“意”，这一刻起，她的圣灵剑法算登堂入室了。

“你看，你这一战后更加精进，而剑晨却在原地踏步，这不是赢了吗？”

独孤剑笑着道，明月今日的进步，比独孤剑意料中还要大，独孤剑非常欣慰，没想到这丫头还在这钻牛角尖。

“师父，您待徒儿真好。”

明月心中愈发感动，她擅自挑战无名传人，还输了，师父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安慰她。

明月心中的决意更加强烈了。

也许，师父并不在意当年的事情，他还能与无名在一起谈笑风生，畅想往事。

但作为弟子的，偏偏想要争一争，下一次，她一定会赢，她有信心，只要学全圣灵剑法前二十式，剑晨，必不是她的对手！

师徒俩继续聊了会天，交流了些剑道上的问题。

“差不多了，睡吧，明早还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