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左京区,街道旁。
天空被乌云渲染成了黑幕,偶尔有几缕月光渗漏下来。
雨幕如细丝般和着凉风垂下,从亮着白光的街灯旁边经过,只有寥寥飞虫还萦绕在灯罩内。
源赖光撑着透明雨伞站在公交站牌下,看着脚边水洼中城市的碎影,凝结成珠的雨水顺着塑料伞布滴滴滑下。
“嘀嘀!”
响亮的鸣笛声从不远处中传了过来。
暗黄色的车灯也顺着细雨投到了公交站牌上。
源赖光持伞闻声看了眼,确定是自己要坐的巴士,这才收伞走上了巴士。
刷卡,找座位,坐下来。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在巴士再次启动时熟练的戴上了自己的耳机。
随后倚靠着背椅侧过头朝着被雨晕染的玻璃外看去。
他当然不是无聊的发呆。
而是在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源赖光对吉川裕美当然是很熟悉的,不过这份熟悉只存在于记忆之中,他自从进入这具身体也有一个星期了,从最初的震惊不解和畏惧也逐渐缓解,开始慢慢梳理起这具身体的人际关系。
人自古以来都是群居动物,想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用行为管理学家梅奥的话来说,人是社会人而并非是经济人,要想脱离社会和人际关系生存那也不能称为人了。
只不过没想到这具身体还跟吉川裕美这种人有渊源。
“原来自己还是个深情的人。”
源赖光给这具身体很是违心的评价了一句。
梳理了这具身体对吉川裕美的记忆,说是深情貌似格局都有些小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自己脑后生了几个光圈——慈悲圣母心又卑微到了极致。
跟个随时可以被扔掉的玩具一样。
就像这次两人之前都几个月没有联系,但他记忆里自己还没进入身体时,原身竟然还坚持着每天写对方日记的习惯。
这也怪不得吉川裕美见到自己那种顺其自然的傲慢姿态了。
只不过回到这次问题的本身。
现代医疗条件已经非常发达,而且京都也不是乡下小地方,打胎需要的钱也并非天价。
更何况人体的恢复能力超出一般人的认知。
那种说打胎一次以后就很难怀孕的体质,就跟抽卡刚清掉大保底连出两道金光一样,并不是每位女性的的孕气都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