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就看见罗斯希尔就在碎瓷片旁,眼神冷怒。
“去见谁?埃里克?还是洛西德?”
他根本收敛不住自己语气里的恼怒和恨意,想杀死他们的心早就有了。
塞拉见他这么大脾气,连忙解释:“都不是,是另外一个朋友。”
“你又喜欢上了谁?”他捉住她的手腕,想用力折断它,可指尖的力气又不敢丝毫加重,唯恐真的弄疼她。
不想伤害她,又反反复复被她伤害,他若是个人类,一定额间青筋暴起气的跳脚。
苏见他发飙就溜了,她去准备了个麻袋,准备等会返回来将塞拉的尸体装进去,丢到外面草坪上给埋了。
希望她的血不会弄脏早上刚换过的地毯。
塞拉无奈往前走了一步,将额头抵进冷硬的胸膛里,温温柔柔的安抚他,“不是呀,一路支撑我来找你的是一对母子,他们在路上给了我很多帮助,如果没有他们我很可能会饿死的。”
“所以你是要去看他们?”罗斯希尔沉着声,脾气像戳破的皮球呼呼软了下去。
“你和我一起去?”塞拉抬头,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声音甜的像糅杂了蜜糖,“去不去呀?”
罗斯希尔勾了勾她的指尖,最后将她握住,“好。”
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什么要求都可以。
苏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手里拿着个大麻袋走到客厅,正好看见她的主人拉着小姑娘的手,五指相扣并肩出门了。
要是没瞎,她还看见他身上的披风都披在了小姑娘的肩上,帮她挡风
苏低头看了眼手里打算装尸体的麻袋,默默放了回去。
要不是战乱,电线都被破坏了,她高低要打个电话去问问远在首都的奥尔丁,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不是说主人的心跟爱情一起死了么,去年冬天到今年冬天,现在马上要开春,他就变心了。
塞拉去了一趟沃利的医院。
她问罗斯希尔拿了钱,蹬蹬噔跑去买了药,又顺路去旁边的水果店里买了果篮,这才去旅店里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