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河东道天水坞这个常年被咸腥海风围绕的门派,如今已被血腥气吞没,最后一个人的鲜血喷溅在了地上,整个天水坞的人被屠杀殆尽。
惨叫的人声彻底平息了下来,公子手下的杀手如鬼魅无声立在四周院墙屋脊之上,封住了所有能逃跑的路。
此刻只剩下熊熊烈火焚烧的声音,和呼啦的海风助长着火势。
终于有人说话了,“人都在这了?”段青荇拂袖,将几根粘满了血的丝线丢进了火堆中。
藏在天水坞中的拂衣阁内应半跪应道:“回禀公子,天水坞已无活口,但门派外的人……识得不全。”
啧,看来又出了岔子。段青荇垂眼看他,眼神暗不见底:“我一个个问过去了,这里可没有你所说的,知道常萤山消息的人。”
只这一眼一句,就吓得内应胆寒,段青荇方才丝线如网,肆意杀人的血腥模样,任谁看了都不敢当即与他相对,即使这人长了一张温柔的脸。
他忙催动起脑子,急切道:“我记起来了!有个哑巴,有个不知打哪来的哑巴,我爹说他可以解开歌谣的秘密,就是他不见了!”
为什么要跑呢,耽误得他要晚点才能去找林静含,段青荇皱紧眉头,脸上全是不耐烦,显得有几分扭曲。
段青荇不耐问道:“你可记得他的模样?”
“记得记得,他左眼下有一道刀疤裂到下巴,右脚跛了,剃了个光头,这些决计遮掩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