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谨寒就这么看着夜晤媚,微微的出神着,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有从自己的妻子的脸上看到以往那温和的笑颜了,似乎在知道自己的弟弟们全死了过后,她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过,总归是姐弟情深他理解的,可是有时候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妻子,总觉得有些陌生了。
依旧记得那时候夜晤媚嫁到这祁国来的时候,那时候他因为梁国三公主的悔婚,觉得碍了自己的颜面,新婚之夜便让夜晤媚独守了空房,瞌睡她却并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郁郁寡欢,而是依旧选择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己的日子,那样的夜晤媚是自信的。
可是到如今,她总觉得眼前的妻子变了,变得他不认识了,为了哄她开心,为了完成妻子的心愿,他愿意做任何的事情,甚至私自的调动了兵马去攻打梁国,可是在这一切的纵容的宠溺当中,自己也失去了当初的陌谨寒的理智与谋略,一心只想着帮妻子完成心愿,却忘记了自己也是这祁国的靖王,祁国将来的继承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眼前的妻子,总归她变成了什么样,也是自己曾经心心念念,最喜爱的女人。
“还生气呢?”想着,他无奈的一叹,就这么轻柔的道出了一声,朝着夜晤媚坐着的方向走去。
“到底怎么了?”见眼前的妻子没有丝毫回神的迹象,陌谨寒就这么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就这么握紧了眼前的夜晤媚的手,轻柔的再一次的询问着。
夜晤媚这才看着眼前的夫君,方才中烧的怒火,此刻微微的有些和缓了,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丈夫,摇了摇头。
“没事,你下朝了。”夜晤媚的声音微微的缓和了些,就这么卡拿着眼前的丈夫,想着前一阵子丈夫为了自己受伤的时候的样子,总归是自己埋怨了自己好半晌,想着,那时候陌谨寒奄奄一息的时候,自己一直在想着,若是陌谨寒好不了了,或者死了,她定然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孤独的走的,可是又想到夜晤歌那个小贱人逍遥法外,就这么的活着,自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记得小时候,她还有些替夜晤歌感到惋惜和可怜,可是现在想想,那都是夜晤歌该的,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没有一个人在遇上她的时候,能安稳的度过,一心只想着如何的算计别人,如何从别人的手中夺过那原本不属于她的权利。
“夫君,我最近是不是变了很多。”忽然,夜晤媚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陌谨寒,伸手就这么紧紧地握着他的追问着。
陌谨寒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甚至能映出来眼前的女子的影子。
“你才生完孩子没几年,而且家里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能理解的。”陌谨寒依旧温柔的道着,就这么在夜晤媚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
“可是我想着,为什么我二哥,我六弟他们就要全家一口不留,而夜晤歌那个女人偏偏就能这样的安生的活着;当初我要带走芸芊的时候,她不让我带走,可是后来呢?后来,那个孩子就这么死了;当初她还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会善待芸芊,可真是善待了,才多久,就是一具尸体了。”
“二哥死的不明不白,六弟死得不明不白,而她呢,却还就这么好好的活着,她凭什么,凭着有顾莫阏有展夜吗?”
说道这里的时候夜晤媚不由得越发的咬牙切齿了,原本夜晤歌的名声怎样的在外面传她都没有什么意见的,可是偏偏夜晤歌得寸进尺的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亲人的头上。
甚至到最后还伤了自己的丈夫,那个女人是绝对的不可饶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