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扬了扬手,示意她不用这么客套,这才对着眼前的太医陈述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太医,你过来给他瞧瞧他到底是怎么了?方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他一手捂着头,一手紧揪着胸口,恍若很是痛苦,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全然的褪去,不像是简单的病症。”墨染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太医。
太医点了点头,这才上前了一步,就这么伸手翻了翻床榻上的公子咎紧闭着的眼帘,再瞧了瞧他的眼白,没有瞧出什么毛病,这才又坐到了床边,就这么拿起了公子咎的身,撩开了他的一只衣袖,诊脉着,瞧着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回上了一丝血色,可是让眼前的太医困惑的是,他所诊出来的脉搏平稳而有力,丝毫不像是一个虚弱的病人该有的样子,可是明明方才在来的时候,瞧见的却是床榻上奄奄一息,面色苍白的公子咎。
也正是这么一点儿,让眼前的太医略略的有些震惊,不由得就这么盯着床榻上的人儿,脸上的面色变得严肃且暗沉了起来。
“怎样?可是有什么问题?”这么久了,没有得到眼前的大夫的回应,让眼前的墨染不免有那么一丝担忧,就这么凑近了眼前的大夫,担忧的询问了一声。
大夫回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沉沉的叹了口气,眉头依旧是解不开的结;他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墨染回答着。
:“二公子这病,老夫真是见所未见啊!”他道着,不免连连的摇着头,又是无奈的长叹口气。
墨染瞧着眼前的太医,再一次的追问了声。
“怎么说?”
“依照云王殿下方才的说法,眼下的二公子应该很是虚弱才对,可是老夫瞧了瞧他的眼白,没有异样,而且甚至连脉象与心跳都是如此的有力,完全不像是虚弱呵有病的样子,可是他的脸色看起来确实是比常人要苍白上那么几分,老夫方才也瞧见过了,二公子的确有咬破嘴唇和抓伤手掌的迹象,可是除了这些皮外伤,老夫居然没有诊出半点儿的异样。”
大夫道着,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墨染不由得面色沉重:“老夫问诊数十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怪症,微孔,二公子这样的状态不是因为病症,而是受到了旁门左道的影响。”
根据眼前的公子咎的症状,眼前的太医想来已经无法用医术来解释了,所能解释的便是那些使蛊虫的旁门左道。
“只是这些毒蛊巫术的旁门左道,老臣也不懂,且不知道该如何去断诊,只是觉得若是二公子真的如王爷所说的那样的话,想来真的只能往那方面去想了。”公子咎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
墨染沉思了片刻,思绪依旧还在方才太医所说的毒蛊巫术那里徘徊,确确实实,公子咎方才的样子像极了曾经情蛊发作的样子,也是一样的疼痛无比,可是在邺城的时候,苏喑哑一直住在丞相府中,她是医仙的传人,想来应该是能发觉公子咎的身体状况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若是公子咎的身上有蛊毒的话,按理说苏喑哑是应该知道的。
“下官没有拿捏到病症,所能开出来的方子,怕是也只有温养身体的药了。”老太医道着,就这么做着揖,看着眼前的墨染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