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夜晤歌带着任悬去巡了一番庄子,查阅了一些关于夜谌北赏赐的庄子,这些日子以来的账目,任悬倒是个得力之人,一笔一笔的查阅的很是仔细。
不过展夜倒是不感兴趣,对于夜晤歌一会儿去看了庄农,一会儿又吓了天地里面去视查,他这个人倒是没有多大的耐心,若是行军打仗即便是在炎炎烈日下激战三天三夜,他也不觉得累,可是这看账目查庄家,自己一个局外人就这么在这田园土地上走着都觉得累的不行。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没想到公主金枝玉叶,对于这务农之事还懂得?”他道着,就这么跟在夜晤歌两姐弟和庄里管事的身后道了这么一句。
夜晤歌停住了步子就这么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展夜。
“展将军连浴血奋战都不畏惧,居然会因为跟着屋个下庄子阅账巡视而皱眉?”她反问着,就这么轻巧的看着眼前的展夜。
“若说上战场杀敌,自然是难不倒本将军,可这下田识穗,我就只知道这绿油油的东西炒了过后就是一盘裹腹的菜。”展夜轻巧的回答着。
夜晤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转身再一次的超前走去,听着管庄的和眼前的夜晤歌讲说着。
他笑着,就这么顺手撤了一根绿植,就这么轻巧的甩了甩跟在夜晤歌的身后。
这几日下来,明显能感觉到夜晤歌就是将自己带着到处兜圈子的,只不过在艰难的战场上多少年自己都待过了,怎么会因为夜晤歌此刻的刁难就受不了了。
“姐,他就这么厚着脸皮的跟着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倒是跟在一旁的夜谌言,在瞧着身后就这么跟着让她们的展夜,微微的皱了皱眉。
自从那日离开长公主府在城门外瞧见展夜后,展夜便一直跟着他们,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带什么随从,这一路上倒是替他们解决了一些想要夜晤歌命的杀手,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称职的护花使者,可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才让夜谌言感到疑惑。
明明是一个心机颇深的男人,甚至曾经还在路上买下了暗手准备伏击夜晤歌和御绝云,可是现在却在路上帮着他们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
这让夜谌言不得不联想着,或许其实那些路上的人,其实都是展夜安排的,因为他心怀不轨。
不过,对于夜谌言说的这一句话,夜晤歌也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先慢慢瞧一瞧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她笑着,又对着夜谌言嘱咐着。
“而且,这个地方空气好,景色也不错,就当在韩城待久了,陪我出来散散心。”夜晤歌笑了笑,没有多言,又对着管庄的朝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