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在合适的时机,等着丞相你的回答。”她道着,就这么毅然的转过了身朝着方才来时的那条路原路返回。
简月远远地瞧着自家主子脸上的神色,她跟在夜晤歌的身边这几年几乎是没有瞧见过的,她知道定然是方才顾莫阏说的话伤了夜晤歌了。
她瞧了眼不远处的顾莫阏,这才快步的跟了上去。
顾莫阏瞧着离开的夜晤歌的背影,握紧了拳头,知道那个身影渐渐远去甚至消失的时候,他才转身朝着自己停留在树下的马儿走去。
不过,这马儿似乎也不悦眼前的顾莫阏方才所说的话一般,居然撂蹶子自己跑了,看方向应该是追着夜晤歌所在的地方去了。
顾莫阏就这么瞧着自己撂蹶子的马,喃喃自语着:“难道,真是我做错了。”他道着,陷入了沉思。
忽然,御绝云临走前的话就这么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相信你有能力保护她。”
御绝云是这么说的,其实这一句话也没有错,以他顾莫阏的能力的确能保她在这韩城安然无恙,可是却不能保证是否能不让她的心受到伤害。
垂在身侧的手依旧就这么紧紧地握着,第一次见到夜晤歌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就是被她眼底的执着与坚定的意志;再一次相见是被她眼底的自行,后来是干脆果断的个性;再后来他发现这个女孩子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让她移不开视线的气质,这么帮助她,护着她,帮她铲平一切的路。
直到那份感情不一样,她甚至觉得连自己以往做事的那份干脆果断都渐渐地变了;是因为夜晤歌这个女人。
“我只是不想看到她像那样的无助哭泣。”顾莫阏就这么喃喃的道着。
上一次,他亲眼的瞧见了夜晤歌的无助,在那个雨夜在那个夜晤歌最狼狈哭泣的夜晚,他就这么任由着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哭泣,那样的夜晤歌是那样的懦弱与无助,甚至可以用可怜两个字来形容。
他之所以不给夜晤歌一个准确的答案,除了那个二十五岁的魔咒以外,还有一点儿就是还不是时候。
他害怕,若是那二十五岁的魔咒真的应验了的时候,她会成为什么样子。、
还有就是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弱点,不仅仅是夜晤歌还有自己,而那些趁虚而入的人恰恰可以利用这个弱点来对付,所以,他不能给任何趁虚而入的人那样的机会;即便,他的心里真的有夜晤歌也不能,在所有的道路没有铲平之前,在她们前方的障碍没有清除干净之前。
他永远都不能将自己得到软肋展示出来,给那些人趁虚而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