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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去年除夕夜晤歌和夜谌言两姐弟,去了凤阙殿的改造的院子,坐在长桥的台阶上和空气讲了一晚上的话。

今年的除夕,姐弟两人和整个宅子里面的人像中秋节一样,围在了一起吃起了除夕的年夜饭。

离开了没有争斗的韩成功,宅子里面的人虽然少,可是却其乐融融的像是一家人一般。

夜谌言的腿被苏喑哑治好后,整个人精神的不得了,甚至连笑容都更加的多了。

年初三的时候,夜晤歌在街上碰见了一个姑娘,在看到的第一眼的时候甚至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很像,和画像上的人。

而那姑娘在看到她的时候也微微的怔了怔,似乎是认识她一般的用奇怪的眼神扫亮着她,到最后蜷唇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就是她。”简月的声音响了起来,视线瞧着不远处离开的女子道了一声。

“我总觉得她让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夜晤歌道着,继而摇了摇头,也没有去多想什么。

本来就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眼下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要事。

这日子一过,就是一个月,二月初三,夜谌言迎来了十四岁的生日,又长了一岁,整个人也显得成熟多了。

秦家那个姑娘似乎已经被送走了,秦三小姐的心情和腿脚都好了,依旧每日的骑着马在街上遛马,不过这一次马儿倒是被驯服了乖顺了许多。

泸川的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着,而她的日子也依旧过得惬意。

御绝云没有再来,只是每月依旧有那么一封信写给夜谌言,在心中也提到过自己,而夜谌言每次的回信也会回上一些夜晤歌的状况。

韩城那边没有顾莫阏的消息传来,渐渐地夜晤歌似乎已经忘了顾莫阏这个人,只有每次在瞧见自己手臂上渐渐浅淡的伤痕的时候,才会记得那个曾经救了自己不止一次,为了自己甚至敢用性命做赌注的人。

一切都过得很是平静,直到六月的时候郡衙外面贴了一张告示,大皇子在明觉寺里突然暴毙了,一切都来得那么的突然,听说是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就这么去了。

虽然已经被废了,可是终究是个皇子,而且听说在明觉寺青灯古佛这么久的日子,心性早已经被感化,甚至连性子都与以往大不一样,终究是皇室的血脉,因此丧事是由太傅主礼因此也风风光光的入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