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堃为什么害怕瑞亲王,那是因为瑞亲王身上除了有九道免死令,还有一份先帝的遗嘱,瑞亲王十五岁便随军出征打天下,他的手上有一定的兵力,这也是皇上和尹堃都忌惮的。”
“你要在啊朝堂上站稳住自己的立场,就要懂得拉拢人心,你聪明绝顶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御绝云倒是继承了御老太傅的衣钵,念叨的话语倒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和御家的老太傅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顾莫阏一直保持着方才的那个姿势,就这么瞧着眼前操心着的御绝云,面色平静拿起了桌上的那盏茶就这么搁在了一旁,瞧着踱步回到自己面前的御绝云,淡淡的道了一声。
“不渴吗?”
御绝云白了眼眼前的顾莫阏,他已经将一切的利弊关系一一的给他数了出来,可是这个男人倒像是那么一个没事人似的,就这么坐在那里,欣赏着周遭的秋日风光,到最后不用猜了,肯定是他说了这么多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师父当年果真说的没错,我们两人的性格还真是天壤之别。”御绝云拿起了那杯茶,就这么揭开盖子喝了一口,说实话,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我生性如此你早就知道的。”顾莫阏瞧着眼前的御绝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朝堂上本就是一趟浑水,你我两人都知道,这梁国的天下终究是夜家的,皇上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亲手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哪有这么轻易就拱手送人的道理,所以即便尹堃在朝堂上的势力再大,只要他没有做到谋朝篡位的这一步,皇上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我,本就可以孑然一身逍遥自在,又为什么要明目张胆的去趟这么一趟浑水给自己招惹些麻烦!”他道,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御绝云。
“那你难道忘了丞相是怎么去世的了,这样的仇怨你还能当没事人一样一声不吭的缩在家里。”
“当然没有!”顾莫阏的话响了起来,就这么道了一声,想来或许是因为御绝云提起的这一件事情犯了顾莫阏的忌讳,在顾莫阏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显然语气冰冷了些。
“还没到时候。”他说。
“我……抱歉,我不是要有意冒犯!”大概,是御绝云察觉了自己方才说的话有欠考虑,此刻有些歉疚的道了一句。
“要让一个人身败名裂永不翻身,便要连根拔起,不会给对方一丝翻身的机会;而不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真正的智者在无声无息中就能解决想要解决的因果。”他道,站起身来就这么看了眼前的御绝云一眼。
“一个智者,永远都理智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转身,在御绝云错愕的视线下又落下了这么一句话。
“看来这些年,师父所授的你也都还回去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