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四个男子每人提了一个火笼子,这屋里很快就升腾起来一些暖意。
红衣女子又吩咐送来几桶水。
那人手里的书挡住脸,问:“为何要放水?”
红衣女子忙道:“陆娘子说着水汽可以增写水分,对咳疾有帮助的。”
“嗯。”男人执书的手,半天都没有翻页,像是睡着了。
红衣女子又拿过一条鹅黄的盖被,给他轻轻盖上,便退出了房间。
红衣女子刚刚退出去,便有一只夜莺轻柔的唱了一曲。
他翻身起来,将书放下:“进来。”
那窗子缓缓打开,繁身越近来一个雪白衣衫的中年男子来。
“果不其然,这陆娘子,不是卫家的孩子,顺带着这卫娘子也根本不是松山镇的人。”
“且道来。”那人脸上一片红润,急切的道。
“这卫老二倒是个忠厚的,从小被卖了十年给饼铺子的人家做童工,满了十年回家,又他亲娘给赶了出去,那时候便认识了小陆的亲爹在一个码头做事,那码头的管事心黑,有意克扣银钱,可陆大的身份在那边,虽然是陆家的庶子,便也不能是随意折辱的。也顺带着卫老二日子倒也过得去。”
“陆老大归家后没多久,卫老二就被那码头的管事带去了河东京附近金人的一个地方做事,具体是哪里医务处可查,在那里做了约十个多月,身无分文的带着卫娘子和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女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