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门外停了一辆牛车。
“玉琴,快点吧东西搬上车咱们去火车站!”
两人快速地把几大个包裹和行李箱搬上了牛车。
李玉琴拎着自己的一个行李箱坐进牛车里,李守樟锁上了院门。
李守樟跳上牛车坐在李玉琴的旁边。
车把式甩着皮鞭抽打大黄牛的臀部,牛车慢慢地往前走。
李守樟很精阴,他不去清河县坐火车,他要去东江县坐火车直达海城。
两个小时后李守樟和李玉琴坐上了去海城的直达火车,李守樟知道了李玉琴跟叶丛文离婚的事,知道了叶丛文卖房冶病的事,还知道了叶清秋改姓李的事。
由于他们俩带的行李太多,李守樟多花了点钱包下了一个两人间的卧铺包间。
“守樟~那个叶丛文他不是个人,他卖掉房子连个一毛钱都没给我的,
哼~害得我被村里人骂,说我拿了叶家七八千块钱还不行,还搬走叶家的家具用品,
还说我大难临头各自飞,没心没肺的!呸~那些村里人那晓得我根本没有七八千块钱啊不都全花光了嘛!
守樟~之前叶丛文修房子剩下的钱大多数被咱们女儿小秋给撬走了!”
“玉琴,你能离掉婚就是在保住了自己的活路。以后你也听不到村里人的闲话,时间一长喽,没人记得这些事情,你呀就安心的重新生活吧!
玉琴~你快过来!我告诉你接下来我们俩到海城先在哪里歇脚!我找到一个好工作!”
李守樟坐在窗户边上手上拿着两张身份证阴,脸上喜滋滋的。
“我们俩去了海城就要改头换面,这是我给你的新身份。我已经把我在南江镇的资料和我的照片统统销毁了。你跟叶丛文离婚真好,我们俩终于可以光阴正大的在一起了!”
李玉琴一把美滋滋拿着新身份证阴看了一下,念道:
“李语芹,女,44岁,汉族,高中毕业,苏省永康镇李叶村人。守樟~这不就是我以前在家做小大姐时的原名吗?你不会也改回原来的名字——李寿祥。”
“嗯呐~还是改回我们原来的名字我心里头才舒坦一些!”
“我一想到自己改叫玉琴,我就来气,就是那该死的李晴玉害得也不知道该死的李晴玉活的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磋磨死了哩!
当年听我妈说李晴玉跟杀猪匠叶混子结婚当天是喜事变白事,当天下大雨杀猪匠叶混子赶车摔下山崖当场死亡啧啧啧~她李晴玉果真是个扫把星!”
“李晴玉就是那个你妈家收养的养女生的女儿那个女的吧!我只记得她名字叫李晴玉跟你这个名字很像,
可是我连她长啥样都没印象了!我记得小时候她脏兮兮的,穿的比我还破,她整天跟在我、你和叶丛文身后当跟屁虫,我那会最讨厌她了,打都打不走!”
“哼~村上的小孩不是都讨厌她嘛也就是叶丛文大少爷心软心善给她李晴玉吃的穿的,
连我们上学的那会叶丛文大少爷买本子铅笔都会多买一份给她!我很讨厌她们母女俩!
我也讨厌叶丛文,要不是我爸妈见他叶家给的彩礼钱是村上最高的,我被逼无奈才怀着小秋嫁给他的。
守樟~他叶丛文就是欠我们的,我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他挣的钱我都给你跟小秋小钢花的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养着是别人的媳妇,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儿子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好了,隔墙有耳,别得意忘形,玉琴~你爸妈在我们生下小钢的时候他们二老早就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现在都是自由身,
等我们俩到了海城安顿下来后咱们俩就立马登记结婚!我们先找一份工作先干着,我听说在海城的煤矿厂上班最容易挣钱!我们俩先去看看!”
“嗯,听你的。守樟对不起啊!守樟~我没搞到叶丛文卖房子的那笔钱,怪就怪那个死丫头叶清婉拿叶丛文没钱看病的借口堵我的嘴!
我身上只剩下二百多块钱了!我临走的时候给了小秋一副金耳环和一块银锁。等她生了孩子以后我们俩再跟她联系!”
“嗯~好。玉琴,咱们早点休息吧!我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现在我浑身都疼的慌!那些人打我下死手,疼死我了!”
“守樟,你受苦了!我拿红花油给你揉揉哈!”
“嗯嗯嗯~好啊玉琴还是你会心疼人!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觉得孤单喽!”
“你躺好,我去拿红花油!”
——
清河县国营招待所二楼209号套房内。
李洵把叶丛文装病卖房还有跟李玉琴先提出离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给在场的家人们听。
李雯一脸好奇怪的问道:
“她李玉琴怎么这么干脆就同意离婚了呢?不敢相信啧啧啧~”
“她这是想早点儿脱身,早点儿脱离苦海,早点儿过好日子呗!不然还嘚靠她挣钱替我爸冶病,万一拖拖拉拉冶个三年五载哒,她李玉琴都没有好日子过,那她还不是要教书教到嘚累死啊!”
叶清婉对李玉琴这个养母很失望透顶,她苦笑道。
李晴柔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她在心里腹诽道:
李玉琴她不是一直拿叶丛文当摇钱树吗?
她李玉琴巴不得叶丛文这一辈子是她李玉琴的老黄牛麽,怎么舍得离婚呢?
不过也好,现在是叶丛文脱离苦海也逃脱了这个像蜘蛛精一样的女人的魔爪喽!
叶丛文他真的是万幸!
李茹听了原由后高兴的拍手笑着说道:
“姐,你跟丛文姐夫在一起吧!你们俩的孩子都已经十八岁了!你们俩也不需要磨合直接就结婚算了!”
“对,我妹说的对,我李洵双手双脚赞同你们俩立马登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