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宫里,可是,”艳红摇头,“可是你总有一天要和我换回来的。”
“如果我说,就算换回来了,我也会给你银子好好安置你,你还会坚持为徐子明求情吗?”
当年在徐家村,韦云图要给艳红一笔银子让她离开,她拒绝了。
如今,在大内深宫,燕惊鸿做如此提议,艳红的选择仍然没有改变:“公主,你明知道相公对我有多重要的……”
“我不知道,”燕惊鸿摇头,“当初在徐家村,韦大夫对我说,我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所以不会理解你的选择。于是我试着去理解过,但我没办法理解,穷我一生我也无法理解。”
“公主,女人总要有个依靠的,”艳红已经从刚刚的大哭,变成了现在的低声饮泣,“你说你不理解,但你不是也依靠着摄政王吗?”
“我和他的关系,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对他无所求,他对我亦然。”
艳红神色茫然,显然是没有听懂。
于是燕惊鸿用比较通俗的语句给她解释:“至少他没对我动过杀心,也没任由他的家人毒打过我。”
说来可笑,只不打算杀妻这一点,谢寒宿就比徐子明强上许多。徐子明虽然没有还付诸实践,但燕惊鸿已经察觉了他的杀意。
“相公他不会想杀我的,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艳红突然满怀希望地抬头,“对了,他之前没想杀我,你成了我他才想杀的。也许他想杀的是你,不是我。”
“……”燕惊鸿难得语塞。
艳红却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重复着:“一定是这样的,我对他一片真心,帮他照顾家人,他怎么会想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