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随身带着银针,闻言便喊徒弟进来准备。
准备好后,他手执银针,隔着一层薄衫刺入燕惊鸿的穴位。
燕惊鸿痛得一抖,李大夫扎了几针,她就抖了几抖。
李大夫习惯了这种反应,心如铁石,继续扎针的手稳极了。
反倒是谢寒宿犹豫了:“很疼吗?很疼就算了。”
燕惊鸿从嘴角挤出四个字:“来都来了。”
“……”
李大夫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新鲜。
他和摄政王府走得比较近,谢寒宿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一般都是请他来看。
一来二去,他对谢寒宿的性格也算摸透了两分,说是冷心冷情也不为过,这种冷不只是对别人冷,对自己更冷。
他几时见过谢寒宿这般紧张的模样。
相处这么一会儿,他也看出眼前这两人的关系,八成就是情人。
但谢寒宿,看起来可不像是个会对情人百般温柔体贴的那种多情人啊。
而眼前这位姑娘,先不提相貌,单说这出身,从她指尖的茧子就看得出,恐怕她出身不会太好,至少需要经常亲自做活。
再一搭脉,这操劳过度、郁结于心才落下的病根,显然说明她此前生活得并不如何顺心,才把自己硬生生地憋出了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