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师□□得好,”燕惊鸿回答,“身体养好就立刻回去,有人宁愿背负一身骂名,也要整饬朝堂,我怎么能在这里躲清闲呢?”
“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谢寒宿吧?”韦云图问,“如果您真的这么了解他,知不知道摄政王这次保下徐尚书又是何缘由?”
“大概和我当初留申屠绪一命是同样的理由。”
“愿闻其详。”
“我曾经以为,我可以一直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所以从未着意培养过自己的势力,”燕惊鸿道,“申屠绪间接害死了太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砍了他,但我无人可用,他的把柄在我手上,他只能对我言听计从,所以我留下他。”
“我明白。”
“谢寒宿保徐尚书应该也是同样的理由,景王之乱时,太子党的朝臣有不少为叛军所害,后来皇弟登基,朝里又清算了一些景王党,朝上实在缺人,只要能保证对方为我所用,且不敢再犯,暂时留他一命也没什么。”
“如果你猜错了呢?如果谢寒宿真的只是收了贿赂才保他的呢?”韦云图问。
燕惊鸿笑而不答:“如果您和我一起回京,这些问题也许你可以亲自找到答案。不过我并没有把徐家人如何,也不知道算不算通过了你的考验。”
“殿下为救一县百姓伪造虎符那一日,便已是通过了我的考验。”韦云图正色道。
燕惊鸿微怔:“其实那不算什么,毕竟我知道,皇弟不可能为此治我的罪。”
“但这里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一旦发现不对,当地驻军有权将你就地格杀,你肯走这一趟,确实是甘冒奇险。”
燕惊鸿不再反驳,只是起身行了一礼:“那我就先代皇弟,给未来的师父行上一礼了。”
“你倒是会讨巧,我说随你回京,可没说要给陛下做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