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棘手的一点,”苏县令提起正事,“香料贩子没抓到,被人跑了。”
“至少说明此人确实可疑,民女昨日听说,永阜山山匪最近有增员。”
“什么?!”苏县令猛地起身,“增员多少?”
“具体不知,但足以攻陷兰台。”
苏县令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本官的做为,累及这一县百姓!”
“不是您的错,奸杀妇女,证据确凿,该斩。”燕惊鸿昨日在卷宗里翻到了这一案。
苏县令摇头叹息:“本官这就给附近几个县城去信,看能不能借调一些兵力。”
“您觉得,山匪真的有胆子屠戮一县百姓?”
“我不知道,但永阜山匪一向凶悍,此前有一支过路商队近百人尽数被杀的先例。”
燕惊鸿垂眸:“昨日民女翻阅卷宗时,得知这一带匪患严重,附近很多村庄百姓都为之所苦,大人有没有想过上书请朝廷调兵清剿?”
“你以为本官不想吗?”苏县令面上俱是无奈,“四年前本官刚上任时,给上面写过几次奏疏,都是泥牛入海,毫无音讯啊。”
四年前正是先帝沉迷修仙,不理朝政之时,朝堂上也是一片混乱,景王花招频出,太子疲于应对,两方势力争斗不休。
一个下辖不足八百户的下县县令的奏疏,得不到丝毫重视。
“再试试吧,”燕惊鸿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劝道,“也许这一次就起效了呢。”
谢寒宿虽然是天下人眼里的大奸臣,但这封奏疏只要递到他面前,他就一定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