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哭了一会儿,又开始担心现实问题:“我没银子,你银子不多,那我们以后怎么办?难道学那些乞丐睡破庙?”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家客栈,我给你开间房,你先住一晚,有什么事冷静下来明天再说,”燕惊鸿手里还拎着她那把牡丹花折扇,“至于我,要去县衙一趟。”
“去县衙?”小玲怔了怔,“你要去告黄县丞的状?”
“不止,不过没错。”
“可是,听徐子明说黄县丞在苏县令手下好几年了,他们会不会……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了,官官相护啊?”
“会不会总要试试才知道。”
“等等,万一我一个人在客栈,被黄县丞的人抓走了呢?”
“放心,”小玲听着她的安慰,还没等安心下来,就听燕惊鸿继续道,“就算你被抓走了,我也知道去哪儿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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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县衙。
苏县令素来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听闻徐子明的夫人来拜见,便让人请她进来。
燕惊鸿进门,行了个拱手礼,仍然如上次见面一般,背脊挺得笔直,明明是其貌不扬的长相,但一举一动间莫名令人心折。
“程夫人此来所为何事?”
“有三桩事,第一桩,我要状告黄县丞强抢民女。”
“什么?”在大荣朝律法中,民告官是个极为繁琐的过程,但苏县令为官清正,也不为难她,只追问道,“你说清楚些。”
燕惊鸿言简意赅:“今日卯时三刻,黄县丞所派花轿停在徐家小院前,无媒无聘,欲将借住在徐家的徐玲姑娘逼上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