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伤还在流血,伤口必须立刻包扎。
当务之急,是先把头上的伤治好,才好去思考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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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房间,目不斜视地迈过仍然倒在地上的男子,走出院门时,恰好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怎么客气地尖声喊“艳红”去做饭,燕惊鸿理直气壮地无视了这个声音。
邻居家门口坐着一个五十余岁的妇人,此时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模样,撇了撇嘴:“你婆婆叫你呢,还不去做饭?还想挨打不成?”
额头上的伤还在一跳一跳地发疼,燕惊鸿实在懒得在这种时候去理清这里的人际关系,直接无视了对方的问题,开口问道:“请问最近的大夫家住何处?”
妇人怔了怔,然后神色怪异地给她指了路:“韦大夫不就住在村东,怎么你还敢去找他?”
燕惊鸿道了谢,无视了妇人那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径直向东边走去。
沿路又问了两个人,才寻到了这位韦大夫的院子。
她敲响了院门,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请进。”
燕惊鸿推开门,眼前的小院面积不大,但布置倒也雅致,燕惊鸿从村子里一路走来,有了对比,这间小院倒是让她眼前一亮。
院子中央一个石桌前,坐着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外表风度翩翩,看起来十分儒雅,正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见到她,男子怔了怔:“是你?”
韦大夫看到眼前的女子,有些惊讶。这是个不大的小村庄,村里人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他自然认得艳红。她是同村里徐家的媳妇,经常被丈夫一家苛待打骂,韦大夫刚刚搬到这个村子时,偶然见她手上的伤口都化脓了家里人也不肯出钱帮她诊治,他看不过去,分文不取地帮忙上过几次药、包扎过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