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胎记？”

孟朝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自觉地出声了。

宋衍闻言微微一愣，扭过头来，“你看到了？”

孟朝歌睫毛微微一颤。

宋衍见孟朝歌这模样，有些奇怪地询问：“怎么了？”

半晌，孟朝歌轻轻挑唇，泰然自若道：“没，就觉得你这胎记还挺漂亮的。”

宋衍又是一怔，随后轻轻道了声谢就迈步上楼，来到楼梯口时，他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眼。

女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刚刚那一句的夸赞不过是随口一说，但他却因此心跳漏了一拍。

这不是第一个夸他胎记好看的人，那些人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地看到，然后为了拍他马屁也好，取悦他也好，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毕竟一个胎记，有什么好夸赞的？他也从未因为那些夸赞有过什么情绪波动。

哪怕是当初的颜映初。

他深吸一口气，握在扶杆上的手越加攥紧。

……

晚上。

餐桌上晚餐已经用了一半。

宋霁不动声色地抬起眼来，看向身侧的孟朝歌，而孟朝歌仿若未觉，仍在机械式地进食。

顿了顿，他转移了视线，“宋衍。”

突然被点名的宋衍猛地抬头，“啊？”

“颜映初，想怎么处理？”宋霁淡声问道。

“啊……”

宋衍有些猝不及防，以往这种事情宋霁都不会过问他的意见，最多最后通知他一声，他想了想，“按哥你的安排去做吧。”

宋霁眼皮略微掀起，“舍得？”

这口吻里自带的嘲意让回过神来的孟朝歌忍不住笑出声来。

宋衍瞥了眼笑得欢快的孟朝歌，轻叹一声，也自嘲地笑了笑：“她骗了我那么久，我也没有理由再护着她，而且我已经不……”

说到这里，他又猛地顿住话头，视线慌乱地扫过孟朝歌。

宋霁微微眯起眼来。

“而且，她接近我，说不定也是另有企图。”宋衍一想到这个可能，以前颜映初对他的温柔都成了嘲讽他的利箭，眸色立即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