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苏衡微张着嘴,实话实说,不就等于是指证豫国公谋害谢云宴?
徐崇山像是知道苏衡在想什么,对着他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正如你之前所说,康王既已承认刺客之事,就算你当朝言说淮安之事是谢云宴设局陷害,也无人会信。”
“康王为求自保已经撇清干系,你此时若再直言,不仅会得罪了康王,说不定还会被谢云宴反咬一口,说你跟豫国公合谋。”
“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将来,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该为你父母亲人想想。”
苏衡面露迟疑,低声道:“可是豫国公帮过我。”
徐崇山闻言失笑:“他帮你,不过是看在你跟萧家有仇觉得有利可图罢了,他如果真想帮你,就该让你早些入仕,而不是明知谢云宴狠毒,却还让你跟着康王去淮安冒险。”
“苏衡,良禽择木而栖,豫国公可未必是什么好木头。”
他温声劝解着道,
“老夫也不是让你指证他什么,只需将你在淮安所听所闻所见,如实告知陛下即可,身为臣子,这本就是你该有的本分,不是吗?”
“而且年后大理寺那边还缺一名寺丞,老夫觉得你就挺合适的,你觉得呢?”
苏衡心神微动,眼里露出挣扎之色。
徐崇山浅笑着说道:“有情有义是好事,可你也该明白,想要在朝中走的长远,就得多替自己考虑,豫国公勾结北狄本就罪无可赦,你难道还想陪着他赴死?”
苏衡脸色苍白,半晌才开口到:“我听徐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