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我也是迫不得已。”
谭银紧紧咬牙,他知道漕运司的水极深,而谭金早年一脚踏进去后,再想出来就已经很难,他们早就已经跟温家,跟整个漕运司绑在了一起。
同条绳上的蚂蚱,要么一起飞,要么就只能被砍断了手脚折了翅膀,从绳子上甩下来摔的粉身碎骨。
谭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理智却告诉他这事不能干:
“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那东西真的不能碰……而且他们是运去北狄,你知不知道那东西一旦落进北狄手里,就会成了大晋将士将来勾魂索命的东西。”
“将来他们若南下进犯,战事一起,你会害死多少人,要是被人知道是你送去的东西,就算是死了咱们谭家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谭金脸色乍青乍白,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他早就已经没了退路。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谭银低声道:“阿银,我知道这事不对,也知道不该碰那些东西,可是这次不送不行。”
“大人那边已经交代下来,我若不去根本没有活路,你听我说,就这一次,我跟你保证就这一次,以后我绝不会再插手这事情。”
“大哥……”
“好了,你替我好好看着那些东西,别让人发现了,等后天夜里我将东西送出城去就没事了。”
谭金不给谭银说话的机会,说完之后就直接转身,
“你别惊动了爹娘,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住惊吓,我先走了,后天夜里我再过来。”
谭银急声想要说话。
那边谭金却是转身就走,而谭银又怕惊动了早已经休息的父母,只能将想要追上去的动作停了下来,下一瞬朝着身旁的石墩狠狠踢了一脚。
“砰”的一声,那石墩滚了起来。
他连忙手忙脚乱地将石墩压了下来,抱住之后朝着不远处的隔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