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情。
薄膺脸色难看,怒笑出声:“好,他可真是好得很!”
谢云宴没有多插嘴薄家的事情,也未曾去问王长栋是怎么进的戍营,他只是低声说道:“我查到王长栋的身份后,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来跟相爷说上一声。”
“不管此事到底缘何,您老至少心中有数。”
薄膺因猜到是长子瞒着他做了手脚,心中恼怒至极,可对着谢云宴时却真心道谢:“多亏你提醒,否则这事要是先被有心人抓住,恐会授人以柄。”
谢云宴缓声说道:“之前西北一行,相爷相助之恩没齿难忘,区区小事相爷何必道谢?”
“一码是一码,有些事老夫并非帮你,只是你比之旁人更为合适。”
薄膺看向他的目光温和,“陛下虽然倚重于你,可让你调查奇石之事本就不合常理,其中又牵扯到薄家,陛下早年还未登基之时就曾受过天相所困,最是厌恶神鬼之说。”
“你去戍营查探此事时千万要小心,切莫因为大意,祸延己身。”
谢云宴点点头:“我明白。”
薄膺知晓王长栋的事情之后,心情算不上好,也没心思跟苏锦沅闲话。
苏锦沅看出来后,也没多留,只是又去见了见薄老夫人之后,将带来的礼物交给了老太太,就和谢云宴一起告辞离开。
两人走到门前,苏锦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嫂嫂?”谢云宴疑惑。
苏锦沅轻叹了:“相爷动了怒了,恐怕得大发雷霆。”
谢云宴说道:“这事情搁谁身上都得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