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送齐家兄妹一个人情,将来齐硕复起之时,也不会为难萧家,何乐而不为?”
要是齐硕是个薄情寡义的,她自然不介意再踩一脚。
可他却是重情重义。
齐家老大当年婚事几番波折,老二却先于结婚生子,齐硕是二房长子,他本可以不必理会大房的事,更不用在这个时候跟齐兰芝来往。
可是在齐家人人都对齐兰芝弃如敝履,就连她父母弟弟都不愿沾染她半点的情况下,齐硕这个堂兄却还愿意送她一程,且之前齐家跟和顺侯府定亲,他也是唯一一个出言阻拦,甚至在外替萧家分说的人。
苏锦沅恩怨分明,也不愿做的太绝。
那封信既是给齐兰芝的,也是给齐硕的。
以齐硕的性情,知道萧家对齐兰芝的容忍,又接受了她今日送齐兰芝前往章阳的人情,便欠了萧家。
将来哪怕出人头地,齐硕也绝不会跟萧家为难。
霍柔听得张大了嘴,大开眼界的同时,又觉得自己之前小家子气:“大嫂好厉害。”
明明算计了齐家,却还赚了人情。
苏锦沅闻言失笑,霍柔其实比她要大一岁,可她毕竟上一世死时都二十好几了,看着她时就跟瞧着小丫头似的。
见霍柔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的看着自己,她笑着伸手拍了拍她脑袋:
“好啦,人也送走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她说:“布庄那边采买的事情还得跟邓伯商量一下,尽早安排管事交代下去,免得等天气再冷一些之后,棉、丝就得涨价了。”
“还有之前重新封的酒窖有些漏水,也得让人趁着入冬之前,赶紧修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