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岁的年纪,却像极了行将就木的老人。
得知谢云宴是奉旨赈灾,想要找他帮忙调济周边灾情时,魏春华一口回绝:“谢大人找错地方了,郡守大人已经派了其他人来接管河阳,下官也做不得主。”
“谢大人要是想找人,直接去府衙吧。”
他说完就直接单手推着门想要关上,却被谢云宴抬脚抵在了门前。
谢云宴看着他:“魏大人可曾上书朝中卸掉河阳县令官职?”
魏春华面无表情。
“陛下可有明旨,让他人接管河阳县?”
谢云宴沉声说道,
“你的县令乃是朝廷委派,熊锐元不过是陇西郡守,他何来资格越俎代庖,重新委任河阳县令?本官奉陛下旨意赈灾,要找的自然是上了吏部官折之人。”
魏春华静静听着他说完之后,满是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陛下旨意?呵!”
一声冷笑,他讥讽至极,
“要是一个月前,有人来与我说这种话,我豁出命去也会尽我该尽之责,可如今……”
魏春华将自己右手露了出来,半截手掌都没了,胳膊上更留着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他眼里满是冷漠,
“我手已废,心灰意冷,河阳县的事情郡守大人自有安排,朝廷的事也跟我无关,谢大人还是去找旁人替你效命吧。”
他说完之后,直接用力一抵,“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院门。
谢云宴却没离开,只后退了半步站定之后,朝着院中扬声道:“魏大人的手废了,心也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