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赶了!”
大夫人羞恼异常,穿着软底帛屐的脚忍不住就朝着裙摆下面躲。
苏锦沅这才留意到大夫人丧服衣襟上的带子系错了,那只适合在屋中穿着的帛屐四周都踩上了泥渍,忍不住的心中微暖。
“你别理会你母亲,她就是嘴硬心软,刚才外头传信说陆家找你麻烦时她可比谁都急。”
萧二夫人说了句后,这才朝着苏锦沅问道,“你说将陆家的人打发了,怎么打发走的,不是说他们闹的厉害非要给那陆琢讨公道?”
苏锦沅柔声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们都还病着,先回屋中再说。”
几人回了房中,让下人先退走之后,老夫人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陆家的人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而且还敢缠着陆琢的事情寻你麻烦?”
苏锦沅替几人都沏了茶,这才回道:“自然是有人让他们来的。”
“京中见不得萧家好的人不少,不想让咱们翻身的也大有人在。”
“父亲他们下葬之前那些人忍着是不敢乱来怕引了众怒,可如今萧家的人已经葬了,宫中又拖着临州一案迟迟不审,自然就有人冒了出来想毁了萧家的声望。”
苏锦沅轻声将之前陆家人在门前闹腾的事情跟她们说了一遍,又提起自己是怎么解决的。
萧老夫人原见着她们眼睛通红还以为是受了委屈,可等听到苏锦沅怎么糊弄着陆家人漏了口风,又是怎么秋风扫落叶的几个大巴掌教训了几人,打断了腿送去京兆府衙还替自个儿博了同情时。
愕然了片刻就忍不住笑出声,“你们两个促狭鬼。”
萧大夫人和萧二夫人只觉得格外解气。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苏锦沅说道,“陆家人本在衢安,又都不是什么胆子大的人,他们突然找上门来大吵大闹十之八九都是被人收买,肯定也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