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紫猜到他不可能轻易放下。
又道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么隐忍不宣,似乎对他本人也不太好。
不一会儿,严明鹰端着药碗来了。
看着蔺八重喝下药,他才缓缓说,“夫人如今身边就剩你一人了,各方亲信因为楼主勾结妖魅的事,对蔺家失去信心,日后蔺家全靠你支撑。”
蔺八重有些愕然,严明鹰为何不趁机夺回仙宗楼的掌控权。
对上他疑惑不信任的目光,严明鹰笑得释怀,“仙宗楼是严家创立的,我不想到了我这一辈没能将它守住,至于个人得失,我若在意,今日掌权人也不会在蔺家手中,我相信你的能力,希望你能带领仙宗楼走向康庄大道。”
豆倾城的死与严家无关。
蔺无渊的事似乎与严家也牵扯不上,顶多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有报复得心思,也轮不到严家头上。
何况严明鹰早就安排好了,他打算让严紫的父母离开这里,寻一处地安稳度日。
至于严紫,缺少了些磨砺,还需要独立闯荡一番。
蔺八重从来不是心胸宽厚之人,如今听严明鹰一言,感觉他佛光普照,有普度众生的能力。
他自认不及严明鹰德高望重,他最终的目的是掌控仙宗楼,成为蔺家得道第一人。
如今得来一切,似乎都没费工夫,可他却开心不起来。
“豆倾城的元丹在我这里,假以时日我必定将元丹炼化,届时可助楼主飞升。”严明鹰换了称呼,他从蔺八重眼里看到了野心。
蔺八重又是一怔,心好似被挖空了一般。
也好,让她的元丹与自己融为一体,日后再也不分开。
待日后飞升,兴许能为她找一具身体,让她以凡人的身份重新活过来。
见他目光里又有了光彩,严明鹰很满意他没有继续沉溺在悲伤之中,只有这种能压抑自己情绪的人,才能掌控局势。
晌午时分,天空落下薄雨。
细细的雨丝从屋檐上落下,好似罩着一层雾帘。
苏卉走进屋子时,身上还挂着雨水。
看得出来她十分的焦急,以至于双脚被雨水打湿都不曾理会
她每朝屋子里走一步,就会留下她湿濡的脚印。
“我重儿呢?”她四处张望,声音微微有些发抖,生怕缓口气梦就醒了。
“阿娘。”蔺八重的声音从屋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