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和广藿香的味道再次萦绕在她的鼻尖,孟娇娇眼眸微垂,视线落在他的腰上的香囊,却忽然一顿。
那是,那天晚上在回青山她没能送出去的香囊。
怎么会又到了他手上?
那香囊线脚处已经有些毛毛躁躁,似是使用多年,孟娇娇抬头看向虞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虞光微微挑眉,纤长的手指在她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孤已经问了两遍,公主可是耳朵不好使?”
孟娇娇回过神来,只听见他说自己耳朵不好使的事情,不由嗔了他一眼。
“既然师兄想要去,那便一同吧。”她敷衍道,说着,转身踏上了马车,也没给他安排车马。
虞光见状,朝着身后人吩咐了一句:“准备车马,孤与长公主一同去南平侯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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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侯府外,大红鞭炮留在空气中的硝烟气仍未散去,侯府里已经传来了戏班子敲锣打鼓,高低婉转的唱戏声;匾额上挂上了红绸,与满地的碎红纸相得益彰,侯府内张灯结彩,往来仆役丫鬟脸上也都是喜气。
此时正值初春,天气还不算暖和。侯府门口枯黄了一冬的大榕树发了两片新芽,算是给面子地透了些春意。
大榕树下,侯府身材微胖的大总管正带着几个仆役,听着往来过路人的贺喜声,手中的金豆子像是不要似的往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