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确认,“首先,森谷不同于那些历史悠久的吹奏名校,身为近些年才想着冲刺全国大赛的学校,森谷吹奏部无疑在各方面都略显不足,经验,底蕴,种种。”
“好比宇山吹奏部,早在许久之前,她们就已经形成了一种她们特有的教学方针,以及随着指导老师不断强调、随着各届学生不断传递的——信念。”
回想着在京都的见闻,平川哲文概括出了上述这番话。
筱原诗织低着头倾听,理解着其中的意思。
“每个学生都能自觉地练习,为了全国大赛的目标拼尽全力,坚信着平时练习的汗水,终将成为全国大赛赛场上的欢呼,就是这种信念——森谷显然并没有这种信念的。”
“这便是其一。”
差距显然存在。
宇山吹奏部的这方面的优势,可以说不是森谷一朝一夕能够追上的。
好比文化底蕴。
就算是森谷今年拿了一枚金奖,也抹平不了这方面的差距。底蕴并非一枚金牌就能都诞生的。
这就是吹奏部强校。平川哲文在参观宇山吹奏部、从她们的指导老师言论、以及那天学生们的练习之中得出的结论。
“这是其一。”
“其二——”
平川哲文看了一眼筱原诗织,见她似乎没有发表意见的想法,才继续往下说。
“其二的话,要说的是,这种信念显然并非凭空产生的。”
“如果只是嘴上说说,而没有相对应的其他方面的支撑,信念只是空中阁楼,轻而易举地就能破灭。”
“而这个方面的支撑就是——由她们无往不胜的战绩而诞生的信心”
“无往不胜的战绩而诞生的信心?”筱原诗织有了反应,复述着。
“嗯,就是这个。筱原同学应该也听过宇山吹奏部吧?”
“嗯。”筱原诗织应答,“全国金奖的常客,近三年更是连续三年金奖。”
“对的。”平川哲文说,“在这种成绩的支撑下,她们才能产生这种信念,这种……‘理所当然’的信念。”
“理所当然……?”
“是啊,理所当然……”
对于这个理所当然,不得不说,平川哲文有很深刻的印象。
不管是询问宇山的指导老师早良印见,还是后续,平川哲文询问叶月礼弥的时候,她们都不约而同地说了这个词——
理所当然。
为什么是理所当然?
这就是信心。
“我相信,随便我询问一名宇山吹奏部的学生——为什么你认为宇山吹奏部能够拿到全国金奖,她们都离不开这种理所当然一样的自信。”
“把全国金奖当作理所当然,这种强大的自信。”
“信念与信心相辅相成,再由数年来的底蕴和成绩支撑,便诞生了那样的宇山吹奏部。”
“相比之下,很显然,此前在全国大赛查无此校、最近进入全国大赛也只是陪跑的森谷,并没有这样的信心。”
“是吧?”